到了a大,沈未晚付了出租車的錢便急匆匆的下了車。
明明是在寒冷的天氣裏,她的背後卻還是浮起陣陣細汗,整個人也跑得氣喘籲籲。
她往宿舍那邊奔去,不忘給祁澤打電話。
但不知不覺中,她慢下步伐,逐漸恢複了冷靜。
不過是見個麵,她似乎也沒必要這麼著急。
這麼想著,沈未晚去了最近一棟教學樓裏,在洗手間裏的鏡子前整理著被風吹亂的頭發,順道補了補口紅。
待鏡子中的人臉色氣息恢複如常,她這才離開。
等走到宿舍,沈未晚並未瞧見祁澤。
難道走了?
可明明都說了會……
沈未晚又在附近巡視了一圈兒,依舊沒看到他。
正要準備給祁澤打電話,她眼尖的注意到了不遠處的路口那裏,出現了道熟悉的身影。
不僅如此,他身邊,還有另一個她相熟的人。
望著祁澤和時予初並肩站在一起,沈未晚心中有難以訴說的沉悶感。
因為一直得不到,因為一直都被他排除在外,所以沈未晚逐漸產生了一種自卑和挫敗。
這和當初知道祁澤喜歡時予初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那時候,她對以後充滿憧憬和自信,以為自己有朝一日一定會讓祁澤接受她。
可如今,連走進祁澤的生活,都是那麼的艱難。
沈未晚的雙腳定在原地,不願意離開,可又不敢走過去,隻是遠遠的望著兩人。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的手背都凍到麻木。
沈未晚正給自己手掌嗬著熱氣,瞳孔中驟然倒映著祁澤緊緊抱住那人的畫麵。
密密麻麻的疼痛在從她心髒蔓延開來。
沈未晚別過眼,慢慢背過身去,一步一步走遠,與他們背道而馳。
……
……
祁澤和沈未晚最終沒能在a大見麵。
原因是祁澤沒有聯係上沈未晚,也沒等到她來。
本以為隔天他會等到沈未晚的解釋,可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沈未晚都沒絲毫的動靜。
不僅如此,沈未晚還拉黑了他的聯係方式。
想到這裏,祁澤將手裏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神情陰鬱煩躁,眉心也緊緊蹙起。
宋東越剛坐下,就觀察到祁澤神色不對。
他轉了轉眼珠子,翹著二郎腿,“你最近對我們學校似乎挺感興趣的,不會是……對予初還沒死心,在找機會?”
聞言,祁澤抬眸不悅的掃了他一眼。
宋東越聳聳肩,“成,算我多話。不過……你那一臉為了女人的事煩惱的樣子,我特麼沒眼花吧?”
祁澤眸光震住,幾秒後,忽然問“有嗎?”
“那可不。”
話音落下,祁澤猛地站起身“我有事,先走了。”
“我靠,老子凳子還沒坐熱。你幹什麼去?”
“……”
回答他的是,是祁澤匆匆的背影。
……
夜幕時分,天空上又開始飄起雪花。
沈未晚在學校音樂教室待了三個多小時才出來。
她走在寂靜空蕩的走廊裏,被窗外灌進來的寒風吹得縮了縮脖子。
出了大樓,剛下台階,兜裏的手機就震動了下。
沈未晚正要看下手機,視線不經意瞥見不遠處的人,就再也沒能移開。
原本震動的手機恢複沉寂,那人也放下自己的右手,朝著她走了過來。
沈未晚眸光晃動,動了動唇,卻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