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無名的小村沐浴在晨曦之中,顯的寧靜安詳,如同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小村內有公雞跳上屋簷高亢的打鳴,聲傳四野,嘹亮無比。
有早起的婦女已經在家中做起了早飯,嫋嫋的炊煙從屋頂的煙管中飄蕩而出。
一條山溪貫穿整個村落,流淌的水聲編製出一道格外優美的旋律,清澈見底的溪水,可清楚的見到水底下遊蕩的魚蝦。
有兩名婦女在溪水旁邊漿洗,身旁的衣物堆積成一座小山包。
一名滿頭銀絲的老人站在村中一顆大樹下晨練。
過胸的白須隨著老人的動作慢慢開始飄蕩搖擺,讓人看了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小村不大,三十餘戶,村中百姓樸實而勤勞,日過一日,年複一年,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有早起貪玩的孩童已經在村中追逐打鬧,一些吃過早飯的村民已經早早的下田幹活,春季播種夏季收割,一天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夏季黃澄澄的稻穀壓著稻杆彎曲垂落很是喜人,勤勞的百姓開始在田中耕作,他們一邊噴灑化肥,一邊割除田裏的雜草,雖累的頭角冒汗全身濕透,但見長勢喜人的莊家,再辛苦勞累也是值得的。
晨練的老人半眯著眼睛,手腳揮動,或跨步,或後退,雙手揮動時,身旁四周隱隱形成一個氣流如同漩渦一般,也不知他練的是哪門子功法居然有如此的奇景,除了刮風下雨,似乎老人的晨練從來沒有落下過,玩鬧的孩童見老人在晨練,眼睛發亮,嬉鬧的往這邊跑來。
老人見了,停下動作,麵上帶著笑意,很是慈祥。
大樹下,擺設著石凳和石桌,老人撫須而坐,一旁的木盤子中有些糖果和果肉,他伸手拿起一個果肉丟在嘴裏,慢慢品嚐。
孩童們見後,如同聞到腥味的小貓咪一般,爭先恐後的圍了過來,或坐,或蹲,直愣愣的眼珠子看著木盤沒有轉動,顯然裏麵的東西讓他們心動不已。
誰沒年輕過,貪吃是人之常情,何況老人便不介意,反而樂此不彼的喜歡跟這些孩童聊天打趣。
同住一個村落,又是左右相鄰,這些孩童們的心思,老人不問也知,笑著拿起一顆糖果遞了過去。
一名長的虎頭虎腦的男孩接過糖果道了聲謝,迫不及待的剝開後,放在嘴裏品嚐起來。
笑成月牙兒的雙眸,顯示男孩很開心,很滿足。
更多的孩童加入了進來,老人都一一分發,沒有落下。
孩童們很知趣,也不多要,吃完後就蹲在老人的旁邊,有一名男孩靠的很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可是想要聽故事?”
老人善解人意,看向男孩。
男孩露出兩顆小虎牙,笑臉以對,點了點頭。
“真乖。”
老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誇了一句,而後做沉思狀,到底講什麼故事好呢?一時沉默不語。
“王爺爺,你的胡須為什麼這麼長,比我爺爺的還要長。”
一名小女孩抬頭看著老人,伸收觸碰了一下他的白須,小手又很快的縮了回去,一臉的好奇。
“那是因為王爺爺年紀大,比你爺爺還要大。”
老人眯眼一笑,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我聽爸爸說,你有一百多歲了,比村裏的任何人年紀都大,是不是。”
另外一名小男孩插嘴,雙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大圈,一臉期待的看著老人,想要他給個確切的答案,因為他爸爸常常說不清,老人到底有多大。
“哈哈,你爸爸說的對,我有一百多歲了,比村裏所有人都大,這麼大,這麼大。”
老人學著小男孩的動作,雙手做出誇張的弧度,而後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洪亮不像是一名遲暮的老者。
“王爺爺,你快說,快說,我們要聽你講故事。”
幾名調皮的孩童開始起哄,他們喜歡聽老人講故事。
“容我想想,不急,不急。”
老人一時想不出講什麼故事好,連忙出聲安撫。
“你說那老王到底有多大歲數了。”
溪邊漿洗的婦女隔的不遠,也聽到了孩童和老人的對話,心中也是很好奇,轉頭問向旁邊另外一名婦女。
“哎呀,這個不好說,不過小時候聽我祖母提起過,她年輕的時候,這老王就已經住在咱們村了,也不知有多少個年頭了。”
“真的嗎,這麼說來,還真的有一百多歲了呢,真是長壽啊。”
“這算什麼,聽村裏的人說,外麵有些人甚至能夠活到兩百多歲呢。”
“哎喲,這要真的活到兩百多歲,那不成了老怪物了嗎,想想都讓人害怕。”
“可不是嘛,你說活這麼久幹嘛,子孫後代都活不過他,活著幹啥,還有什麼意思呢。”
“說的也是,不過,這和我們沒啥關係,能活個七老八十的,我也就滿足了,再久,走不動路,天天躺著也是受罪。”
“那是,那是,我們鄉下小民圖個安樂就行,至於其它的順其自然吧,能活多久是多久。”
“對,對,哎呀,不說了,我洗好了,先回去咯。”
“好的,好的,你走慢點。”
大樹枝葉茂盛,如同華蓋,有空閑的百姓常常在樹下納涼,久而久之,形成一個聚集地,若村中有事,都會在這裏發布,孩童們追逐打鬧,也是常常在大樹四周玩耍。
老人晨練的習慣已經持續了很久,至於多久,連他自己也忘記了,溪邊婦女的對話,他聽在耳裏,人雖老,耳目倒還聰明,他不動聲色的朝那邊看了看,心中卻有些苦悶,無它,如婦女所講,活的久了,親人朋友都沒有了,活著也就沒意思了,子孫後代隔的太遠,也就少了一份親切感。
忽然,老人心有所感,笑了起來。
“今天,我們就講講人類起源的故事。”
老人笑著看向眼前的孩童們。
調皮的孩童們安靜了下來,抬頭做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老人點點頭,心下滿意。
安靜的小村慢慢傳出老人的聲音,心中塵封很久的記憶開始緩緩呈現,如同一個世紀,又如同發生在昨日,老人徐徐而道:“那是發生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抬頭看著眼前的孩童們,老人一時沉寂在他的回憶中,一件封塵多年的往事開始慢慢從他的口中徐徐道出,那是一個戰亂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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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和西歐兩個國度常年征戰,每每想要吞並對方,最後戰火連天,導致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艱苦的百姓沒有了活路,開始離家背井,遠走他鄉,相傳遙遠的東方國泰民安,百姓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他們不畏艱苦的跨過千山萬水向著遙遠的東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