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隻是個高中生
振宇的腦子有片空白,到他恢複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軍區醫院的病床上了。振宇睜開眼,感覺渾身全是不自在,正準備起身,門外去打水的飛鷹剛巧回來,跑過來把振宇扶了起來:“感覺好點沒有,你已經躺了好幾天了,我給你拿點吃的去。”飛鷹剛要起身,振宇說道:“不用了,隊長,我不餓。我想知道我師父他………”
飛鷹坐回凳子沉默了一會兒說:“振宇啊,你師父他是跟我一起參加集訓,一起進入特種部隊的,我們把他埋在了我們軍區的烈士陵園,希望他能悔改吧。”
振宇聽了也鬆了口氣,振宇看著飛鷹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就問道:“隊長,你還有什麼事要交代麼,我看你心事重重的”,這時,飛鷹抬起了頭,看著振宇,臉上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振宇看得出飛鷹要說的事的嚴重性,說:“隊長,你說”飛鷹搓了搓手掌:“振宇,你知道我們的部隊一向嚴瑾保密,我們的身份都受到嚴格的保護,如果流傳出去,後果不僅僅是針對我們特戰隊員本身,對我們的家人朋友都是威脅,這次任務雖然做了嚴瑾的保密,但還是泄露的不少參戰隊員的信息,但我們這群老骨頭生是部隊,死也死在部隊,你還年輕,我們想讓你回到你本該有的生活,如果你不回去,你的家人,你的生活就有可能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
振宇定住了,那一瞬間,好像一場大戰臨近,身後站著自己的親人,而麵前是自己無法戰勝的敵人。振宇沉思著………就在那麼一瞬間振宇又想起了她——珍妮,那一刻,振宇做出了決定。
一個月後的某一天,振宇走下車,身上沒什麼東西,沒有任何關於部隊的痕跡。看著開車的大巴,那一年裏的所有仿佛就是一場電影,隨著車越走越遠。振宇的心一陣痛楚,鼻酸催促著眼淚,隻是眼淚始終沒有決堤。
看著走遠的大巴,振宇邁開了大步,向前走著,走著,好像步伐從來就沒這麼穩過,四周是自己熟悉的人們,熟悉的大街,熟悉的買饅頭的大爺。
等他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小樓門前,他推開門,看到了熟悉的擺設,熟悉的飯菜香,“奶奶!”振宇叫到,廚房裏的駝背的身影,顫抖著轉過身來,振宇看到了眼淚從老人的眼眶滴下,衝過去抱住了老人,老人抽泣著,手裏的鍋鏟掉落在地上,:“乖孫,我的乖孫兒。”振宇鬆開老人幫老人擦拭了眼淚:“奶奶,小宇回來了”奶奶也擦掉眼淚說:“回來了,回來了,珍妮,孫女兒,打電話,打電話”
奶奶走近了臥室打了一個電話,走了出來,走到振宇麵前看著振宇說:“讓奶奶看看。長高了,長大了,奶奶高興,奶奶高興,奶奶給你做飯,快洗洗去,”說完轉身走進廚房。背影裏,奶奶抹著眼淚,背駝了,手抖了,走路微微顫顫的,振宇的心疼極了,振宇跑進廚房,穿上了圍腰說:‘奶奶,您休息,我來做飯。’祖孫倆在廚房裏笑嗬嗬的,幸福,充滿了整個房子。
等飯桌擺齊,振宇給奶奶盛飯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奶奶,什麼事這麼著急讓我回來呀。”振宇站起來,看著門外,他看到了他日夜為之難免的她,她換下鞋子,轉身過來的那一刻,振宇的心忽然怦動。她走進了,看到振宇,她呆住了,眼淚不經意的劃下臉頰,丟下書包,跑過來抱住了振宇,振宇抱著她,奶奶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振宇心裏也更確定了自己要保護她們的決心,從一個特戰隊員變回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