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歡幾何承認她誇張了,力量暗蘊不暗蘊不知道,反正她是掙脫不出來。
她隨即仰首憤怒與他對視。
最好能給她一個理由,否則,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暴走。
連心媚一言不發,隻是睜大水汪汪精致丹鳳注視著她。
他看,歡幾何也看,也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就那麼一霎那,仿佛看見有什麼東西自他眼底似暗影流光般一閃而過,快得讓她以為自己花了眼。
她更加仔細地看了下去,想從他眼中窺探到什麼,卻隻看見他的眼眸如春水般清澈溫暖,剔透盈盈,像一塊溫潤的墨玉,剔透的讓她好不容易聚起的憤怒情緒一泄而光。
她喪氣地垂下頭,悶聲道:“是啊!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去聽課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給我等著!
連心媚好好先生似的笑笑,點了點頭。
小丫頭片子,年齡不大,心氣兒倒是不小啊!看來,還得先讓她學會認命啊!
兩人就這麼心思各異著,進了暖雲閣。
“你們這是看不起老夫是麼?第一天就敢遲到!”文夫子捋了捋並不存在的美髯,義憤填膺道。
真心不是看不起您,這隻是一場意外而已。歡幾何在心中默默道。
千算萬算,甚至犧牲了自己的“清白”,居然還是遲到了,可想而知她心中的憤懣!一點也不少於文夫子,窩火死她了。
對對,不是她的錯,要不是她的那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好哥哥攔住她跟她打彎彎繞子,她早就來了,還至於遲到麼?都怨連心媚了!
歡幾何在偏了偏頭,尋了個自以為文夫子看不見的角度,狠狠地瞪了連心媚好幾眼。
文夫子見下麵遲到的兩個人,一個若無其事,仿佛遲到的人不是他一樣;另一個,則是一刻也不老實,跟個猴兒似的,動來動去,還尋了個以為他看不見的位置瞪人!
以為他是死人,看不見麼?
得此逆徒,夫複何求呀!
想他文子青可是齊國鼎鼎有名的博學太傅,有多少菁菁學子欲拜師於他而不得其門,而他也是憐寒門弟子苦讀無人問,經常下訪民間以便於寒門弟子釋疑解惑。
而今日,他紆尊降貴親自前來教授兩個垂鬢幼童,本就也十分不妥了,而且這兩個小屁孩還敢遲到?這是氣煞他也!
歡幾何不敢抬頭,因為她怕抬頭笑場後會令夫子更加討厭。
她在笑什麼?確切的說,她不是在笑,隻是感慨的過了頭,以至於情緒外漏。
她相當感慨,這著作等身,原已到知天命之年的文夫子竟,竟,呃,如此的年輕!
對!就是年輕!歡幾何暗暗腹誹道。這文夫子年近五十,可卻麵白無須,生了一張粉粉嫩嫩的娃娃臉,柳眉鳳眼,頗有些男生女相的意味。而此時卻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委實不太有威懾。
甚至,甚至,好吧!歡幾何承認自己是真的笑了。
聽說極北苦寒之地有一神山,名曰天山,山上有一女,容顏十數年不老,人稱之為“天山童姥”。
看來這文夫子與天山童姥有一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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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為個人原因,發的有些少,見諒見諒,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