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治——這是一個紛亂的國家。
大治邊境——
“來人,潑醒他。”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在一個木製十字架上,一個上身半裸的男人被吊在那裏。上身漏出來的肌膚上鮮血淋漓,滿是鞭痕。氣若遊絲。
一盆清水猛地潑向那男子。那男子有清醒過來,暗哼了一聲。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傳來。
那士兵連忙跪下,將頭低的深深的,不敢看著麵前的人。好似一出聲就要被碾死一樣。聲音都有些顫抖:“屬下,屬下不知犯了什麼錯,還請四小姐懲罰。”
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孩緩緩的走了過來。微微抬起下顎。露出自己那張半遮麵的麵龐。
一塊精致的金色麵具輕輕地帶在自己的右眼上,露出那雙淩厲的眸子。標準的瓜子臉上精致的五官編排的很是勻稱。白皙的額頭上一雙凜冽的寒眉。精致的鼻梁映著寒冷的月光,顯示著她的孤傲和高冷。微微顫抖的鼻翼下方順著一條淡淡的美人溝,接著是一張微微張開著的櫻桃小嘴。一張一開的好似要咬碎人的七魂六魄。羊脂玉般的皮膚將她漆黑的左眸襯托得淋漓盡致。那眸子的就像是午夜墳地裏搖曳幽森的鬼火一般撩人。
林昭陽:一品將軍林彥的第四個女兒,長相傾城。名響京城的她不是因為長相名滿京城,要論長相還是她的二姐林昭歌才是絕世容顏。林昭陽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將門女。自幼習武,練得一身絕世的本領。是當今的武狀元。今年十六歲,十一歲跟著自己的父親林彥征戰。林彥是大治的一品武將,常年的在大治的邊疆抵禦匈奴。林昭陽跟著自己的父親也算是久經沙場,馬上的功夫更是了得,無數的匈奴死在她的尖槍下。其殺人的手段更是極為駭人。性格更是暴戾不已,唯一敬重的隻有自己的祖父和爹爹。可就這樣的性格當今的皇太後卻是極其喜愛。
當年,林彥的夫人說死也不讓自己的三個女兒昭淩,昭歌,昭然學習武藝。可是對於林彥和林虎來說,自己這樣的虎將卻沒一人繼承自己的衣缽,有些可惜。也不泛有別的男孩,可是不是親生的就是沒有那天分。直到這第四個女兒懷上。林虎和林彥強烈要求,不管男女都叫林昭陽,陽字從男,沒想到又生了一個女孩。林彥不顧夫人的反對將林昭陽帶到軍營生活,直至長大。
林昭陽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士兵,聲音如臘月的寒風刮過:“我讓你潑醒他,用鹽水。”
那士兵連連點頭,起身跑開了。幾分鍾後,端來鹽水剛要潑那男子。
林昭陽一腳踩翻了那士兵手裏端著的鹽水。回身再次抬腳踢在那士兵的後背上。
那士兵瞬間倒在地上,猛地咳嗽了兩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可是眸子裏麵卻滿是驚駭。
“廢物!”林昭陽氣得大怒:“鹽水,自然是用熱水才更好,你用這冰水有什麼用!”
那士兵倒在地上連連點頭:“是,是是,小的馬上去準備。”
“不要!”還沒等那士兵反應過來,林昭陽一聲尖叫:“你也麼的給我把嘴張開!”
那士兵以為出了什麼事呢,連忙站起來。卻見到林昭陽左手掐著那男子的下顎,右手的手指抓進那男子的嘴裏,血肉模糊的嘴巴裏流出的鮮血已經流到了林歲寒的手臂上。而林昭陽麵色焦急,眸子中的淩厲好像要射出來一樣。
那士兵連忙問道:“四小姐,您怎麼了?”
林昭陽頓了頓,抽出自己的右手,看著那幾近沒命的男子,頗有些頹廢道:“完了,他咬舌頭了。”說罷舉起自己的右手,上麵一塊沾著血液的半截舌頭,腥澀的味道頓時傳了出來,惡心不已。
那士兵更是好像吃了狗屎一般的表情看著林昭陽,自己是第一次接觸林昭陽,果真不名不虛傳,手段極其陰狠。
林昭陽一把將舌頭扔向那士兵,隨即惡狠狠道:“這家夥知道我要那熱鹽水潑他,便要咬舌自盡,現在好了,他想說都說不了了。”
那士兵還在踢開那半截舌頭,惡心不已。林昭陽的怒氣已經湧了上來,聲嘶力竭的喊道:“混蛋!”說罷,揮起右拳猛地打在那男子的臉上。頓時那男子的的右眼睛就冒了出來,一拳接著一拳讓男子斃了命,牙床也脫落出來,說白了,就是一個字,惡!
那士兵強忍住胃裏的惡心,別過頭去不願意看。
“四小姐,將軍叫你去帳篷議事。”一個士兵走了進來,看到麵前的一幕並沒有多麼吃驚,經常事了已經。
林昭陽一愣,住了手。拿出手絹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應聲道:“給我準備盆溫水,我要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