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小山村,有個特別別致的名子---海棠村。乍聽這個名子,人們也許要問,難道這裏有很多海棠嗎?實則非也!村裏可沒有一株海棠,或者說沒有一棵海棠。因為我孤陋寡聞的緣故,所以我並不清楚海棠是花還是樹,如果讓我才得話,那他便是能開花的樹的樹吧!
我的家就在這裏,就在這個大別山南麓的小山村裏。記憶中的小山村,永遠都是安靜的,祥和的。到處都是泥土的芬芳,到處是生長在這芬芳土地上的色彩---嫩綠的,湛藍的,金黃的。。。。。。農家的雞鴨牛羊,喚聲連綿;林子的花雀喜鳥,也是鳴聲不斷;再加上鄉間農人的吆喝聲,談笑聲,於是,鄉間一曲純天然的美妙樂章便形成了。
房子,還不是紅磚黃瓦鋼筋水泥的樓房,道路,也不是石子瀝青的柏油新路。拖拉機,跑在鄉間狹窄的簡易土路上,“突突突”的噪音傳的老遠老遠。隨著噪音,它經過一排排黃土黑瓦的老屋---這,是二十年前的家鄉,挺令人懷念的地方!
我,不是出生在這個寧靜鄉村的。我的出生地在鎮上的醫院裏,挺大的個頭,幾斤幾兩就不得而知了。來到人世後,鄒潤發就是我了。這是我王家山大姑爹給早起好的名。我不知道他老人家為什麼給我起這個名子,在日後,我將會為這個名子而苦惱。
聽人說,媽媽生我時是非常艱難的。在醫院整整熬了三天吧,她才千難萬難把我生下來!艱難嘛,我想是有的。不過,我卻懷疑,是不是還在娘肚子裏的我便預先知道了某種不妙呢?不是說嬰兒天生有某種神秘的預知能力麼?難道,我已經知道我的爸媽會很快離婚麼?所以,我並不想來到這個世界?不想受罪?這,我不敢肯定,我能有這種能力麼?
父母的離異,是在我快兩歲的時候。說離便離,從結果上來說,他們是很幹脆的。至於為什麼離婚,大概隻有當事人知道吧。其他人的傳言,有其參考價值,卻決不可多信。想要弄清楚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可是很渺茫的事情。作為他們的兒子,想弄清楚那件事的心情無疑是最熱切的,然而,我並沒有好的辦法。
在各種說法中,我比較偏向自家奶奶的說法。不過,聽了她的話後,我並沒有產生某種想法,僅僅算是知道了。而偏向奶奶,那也僅僅是因為她在我麵前說的次數比較多罷了。
按奶奶的意思,我爸媽離婚的過錯是完全屬於媽媽的。我的爸爸,她的兒子,那是一點錯都沒有的。
我的爸爸,鄒樹,從小就很懂事。
爺爺去世的早,奶奶便和他相依為命。那時,農村還處於大集體時期。每天,奶奶都要去對上掙工分,來養家糊口。她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爸爸,便擔起了早晚兩餐飯的任務。早上,他會和奶奶同時起床,做好了早餐後,他才去上學。下午放學後,他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家,為奶奶做好晚餐。後來,上初中了。學校在更遠的地方,爸爸再也不方便為奶奶幹家務活了,於是,他便一門心思的抓學習,爭取考上高中,為他的母親爭光。經過日日夜夜的艱苦努力,爸爸果然很有誌氣的考上了高中。隻是可惜,家裏實在太窮了,爸爸的讀書之路就此終結了。
懂事的爸爸沒有怨言,毅然昂首走向了社會。
經多方奔走後,爸爸找到了一個為鎮上食品廠送貨到各處小商店的工作。這個工作不算特好,工資低,勞動強度高,騎著自行車總是早出晚歸,人累得要命。但是,爸爸堅持了下來,兩三年下來,手上竟也有相當的積蓄。於是,爸爸便在家裏開了個雜貨店,讓奶奶照看著,而他,仍繼續在外麵跑著。娘兒輛其心協力,日子倒也過的實在。
慢慢的,家底越來越厚實了,再也不是一貧如洗了。雖然不能改變獨門獨戶這一境況,但人們再也不能小瞧這一家了。畢竟,人們是看著爸爸把這個家給奔出來的!
窮的時候,就算奶奶想為爸爸找個媳婦,那也是一頭熱的事情,瞎忙活。別人一瞧你那個家,哪還不一搖三擺頭?如今,底氣足了,奶奶也敢放手去為爸爸奔波了。爸爸也是一樣,在別人為他介紹了我媽媽袁秋芳後,他便賴上她了,天天往她家跑,生怕她一不留神,媽媽便會跟了別人似的。
不過,期間還真有那麼一段插曲。在媒人幫爸爸向媽媽提親的時候,還真的有另一家也向她提親,聽說條件還不算差,也許,爸爸正是感受到壓力了吧!
後來,媽媽總算嫁給了爸爸,不久,又有了我。隻是,誰能想的到,他們兩人的婚姻隻能維持這麼短的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