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可死也不相信自己就那麼容易地穿越了。
有沒有搞錯,她不就在心底咒罵了那個克扣自己工資的混蛋主管嗎?
竟然……在大腦發熱把公文包甩向那色咪咪的禿頭李的那一瞬間,腳突然的一滑,接著隻覺得天昏地暗……
再接著醒來的時候,******視線範圍可及之處竟然成了小茅屋?
在為自己默哀了三秒鍾後,她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靠,怎麼不是男的?
一張木質的破chuang,邊沿也不知被什麼磨損得不成樣,一眼掃過去,一張一坐下去肯定會令自己跌個屁股著地的破凳子在門邊孤零零地呆著。
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在看到眼前令人絕望的擺設後,她的心一涼,慌忙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粗布麻衣爛草鞋。
靠,怎麼不是富家千金?
本來她還以為自己隻是暫時寄住在這裏的不愁吃不愁穿的小米蟲呢。
因為小說故事情節都是這樣寫的呀……
蘇小可慌忙從chuang上滾下來,套上那雙可有可無的破草鞋,剛想走幾步,頭突然的一陣暈乎。
這是怎麼回事?
蘇小可狠狠地甩了下腦袋,忍著暈眩扶著牆踉踉蹌蹌地往門外走去。
簡陋得令蘇小可猛抽嘴角的另外三間茅草屋幾乎要使她撞牆,再暈一次。
說不定醒來後,自己就能看見自己的公文包砸向禿頭李的那充滿喜悅的一刻了。
嗚……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人生總會那麼的悲催?
蘇小可頓時覺得生無可戀,像蝸牛似的慢吞吞地挪到院子中間一棵應該是用來乘涼的大樹前,本想一頭撞過去,卻摸摸自己不知何時腫起來的包包,現在疼痛還一絲絲地折磨著自己的心呢。
不行,這個死法太對不起這具身體了。
更何況撞上去,萬一死不去,豈不是增加了自己的痛苦?
得不償失,不行。
蘇小可又磨著身體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走去。
她希望找個類似懸崖的地方,學著泰坦尼克號的女主張開雙臂,口中念著她高中時的夢中情人,讓冷風拂著自己幹枯微黃的長發,漂亮地死去。
隻有這樣,才叫重於泰山。
關鍵是,“嗖”地下去了,疼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忍忍就過了。
“哈哈,我真聰明。”
蘇小可不禁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洋洋得意中。
“啪!”
一塊礙事的石頭狠狠地絆了蘇小可一個遍地流星耳邊舞。
我靠!
人黴起來真的連走路也會絆倒的。
蘇小可捂著膝蓋,她的衣服對保護皮膚的作用根本就微不足道,隻是一撲,褲子就讓她給磨破了。
也罷,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什麼都無所謂的。
即使她的心理活動很樂觀,但膝蓋傳來的疼痛,是真的呀。
奶奶說過,吐掉口水擦擦它,就不疼了。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蘇小決定死馬當做活馬醫。
雖然知道那是用自己的唾沫塗在自己的傷口上,但蘇小可還是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惡心。
因為……
自己不過是異界的一縷幽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