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次見他估摸著是在樓梯口,那天晚自習以後便已經是月亮當空。
“嗞。”每天按時熄燈的教室顯得周圍異常陰森,收拾好書,以極好的目力與看了千百次也走了千百回的道路順利避開桌椅,熟練關門。夜晚的學校很是寂靜,風微微吹過她的臉頰。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那個在黑暗中獨自靠著欄杆的少年,也是讓她一輩子難忘的少年,很多年以後,當他們已是白發蒼蒼漫步在櫻花樹下,那個從少年變成經曆滄桑的老人卻滿臉幸福道:“我第一次見你時,是在我初三的一個夜晚,那時你從我身後經過,到了階梯轉彎口我才看見了你的麵孔,你大概還不知道是我吧?”又自個兒嘀咕著“肯定沒看到,光線這麼暗。”而那個依偎在他身旁臉上心裏都能表現出無比幸福的老伴卻莞爾一笑,他殊不知,她是看到他的,就算隻是一個背影,一個動作,她也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會的,一定會的!或許到現在她也不知是何時愛上他,何時下定決心,何時決定與他共此時。或許,就在看到他背影的那一刻。
不知何時自己已經站定了腳步,默默的盯了他小會兒,忽而感覺前麵的那個身影瞬間轉身,她第一次看見了他的麵孔,可借著昏暗的燈光也看不清什麼,隻知這人身材甚好,半邊臉借著月光也甚是白皙,鼻子從眉眼處便是挺直,可到了一半他卻隻轉了個側身,可我也是不好意思,連忙把一個轉身靠在牆壁上,本以為他沒發現,可就不過一分鍾,低沉而帶著慵懶的聲音響起,卻好似又帶著絲絲嘲笑:“你打算看多久?”接著本平靜下來地心又開始跳了起來,滿臉都漲紅了,幸好是晚上沒人,連自己也感覺到臉似燒起了般,本想鼓起勇氣大喝一聲“誰看你啊”,可到了最後也隻得不顧形象飛速地從另一條樓梯口跑了下去。
回到家把書包隨手往地上一甩,便不顧形象四仰八叉地倒在冰涼的大理石板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深吸了一口氣,待到平複以後,還順便伸了個懶腰。望向四周燈火通明卻沒有人影,又恍然想起早上老媽和自己說今天要和老爸帶著蘇言去野營,非拉著扯著帶著蘇言,蘇言非但不把這當一回事兒並且也死活不願意去,最後以被老媽罵了一通結束,並且蘇言也百般不願意地同意了。
隨便找了個看電視的好角度不坐沙發便席地而坐,忽而感覺有點冰,便找了個毯子墊在地上無聊地翻看電視節目。
“呐,前幾天還在老媽麵前保證再也不坐地上了,也不過幾天便忘了?”蘇言靠著牆壁眼中帶笑。
我翻了個白眼“你管?”便也不再理他自顧自地順手拿了個蘋果啃起來。
“你不是早上和爸媽出去玩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隨即又拿了個梨子啃了起來。
蘇言挑眉,“你管?”
這時連個白眼也懶得翻,繼續專心看著電視。過了一會兒看見我也不搭話便也失了興趣,也在房間找了個毯子,挨著我旁邊坐下。開口道:“她生病了。”空氣在空中凝結了一會兒,隨後爆發出一陣大笑。
“你……你…哪個她?”我笑得肚子疼說話都帶著喘氣,整句話說不出個完整。話說我這個弟弟也是蠻拚的,早戀不說,為了氣自己喜歡的人女朋友不知換了幾個,說白了就是還是個小孩,不過也有句話很貼切他,戀愛中的人智商都為零。連我這個局外人都看清白了,隻要他認個錯,保證他倆重歸於好,但是年少輕狂,比較看重麵子,致使到現在他們兩個還沒和好。
“不是,是她!”他似乎有些低沉地吼道。我啃蘋果的動作頓了頓,到了最後竟誰也沒出聲,直到坐到腿發麻了,才扶著地起來,看了一眼蘇言便回了房。
第二天晨起時便已不見蘇言,簡單洗漱過後也出發去了學校,清晨的小道上,賣早餐的攤已擺成了一條街,買了一杯豆漿和包子,一邊走一邊吃吃完後剛好到了學校。
進了班門坐到位置上剛好打鈴,不禁感歎自己也是個人才。
老班也是帶著千年難見的笑容踩著十厘米才能顯得她有很一個擁有女神身高的紅色高跟鞋微笑著說道:“同學們,下午我們將要迎來一位新同學!”
接著班上的女生便炸開了鍋,紛紛期待著是男是女,男的便更好了,如果長得俊美那便才好不過了,這時連每天拚死拚活想要上重點而天天熬夜沉默寡言的同桌也向我開了口,我以為也是那我那同桌雷打不動的心終於有所動容,進入正常女孩的內心,哪知她卻滿臉激動地說道:“是不是我們班有救了!”看著她那閃爍終於有一絲亮光的眼睛時,我也不好熄滅她那宏偉讓班級成為年級最好的班級夢,幹笑了幾聲,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說道:“是的,我們班終於要見黎明了!”說著還不忘歎了口氣,一副終有所成的麵容。
伴隨著各種好奇,到了下午卻是連個人影也沒見著兒,更沒有所謂的美男、美女、學霸、希望之類的,女生們歎息沒美男,男生歎息沒美女,同桌則歎息沒有學霸。但有些還不忘希望自我安慰道,是有事明天或後天就這幾天來,我也是有點扼腕,好歹來個養眼的啊!
可連著幾天,連傳說中那個轉學生的影子都沒看到,班裏一開始也還有自我安慰到後來幹脆不提,班主任也沒說。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在我的初中生涯現在回想也就是做著兩件事。第一件也就是天天管著同年級的蘇言,好吧,我和他是孿生兄妹,每次看他就像照鏡子似的,在當時入學時還引起不小風波,可也不知為什麼後來他成了校草,也沒人提我,每當有人說蘇言好看,我也是湊到旁邊似不經意說:“那是,他長得像我,我們是孿生的!”還帶著絲絲驕傲的神情。可旁邊的女生卻也帶著絲絲不敢置信,不,是“這絕對不可能的神情”,隨後又左瞧瞧右瞧瞧,之後又說道:“長得是像,就是……。女版蘇言……。”我知道接下來她接下來說什麼故作不好意思說道:“謝謝。”可隨著最後一句話:“看著你就像娘炮版蘇言……。所以有點…反感。”說著還偷偷瞄了我幾言,看我怒火即將燒起連忙低下頭,可見我卻是拿出蘇言書包中的鑰匙,隨手把蘇言書包仍在班門口便大步走開,也是一臉愕然。也是那天,他那寶貴的弟弟在門外幾個小時,死命敲門,爸媽不在,我便毫無顧忌,淡定地磕著瓜子。隨後幾個小時敲門聲沒了,我卻有點慌了,開了門看他不在,連忙出去找他,然後回來後卻看見他坐在我一個小時前坐過的位置,也是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淡定地磕著瓜子。我氣不打一處來,卻也隻好作罷。但從此以後校裏的人都知道我是蘇言的姐姐,我也是仗著蘇言在校園中安然度過我的初中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