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莫世侄,多年不見越發豐神俊秀了,老夫一時沒認出來,世侄莫要見怪。”
“殷伯父說笑了。是小侄唐突,未曾遞上拜帖就擅自前來叨擾。隻是小侄此次出門有些匆忙,時間不多,又恰逢有些要事需要仕書兄幫忙,這才不得不連夜請了仕書兄過去。小侄今日特地隨同仕書兄歸府,向殷世伯賠罪,還望世伯不要怪罪仕書兄。”白衣男子淺笑。
“原來是這樣。讓世侄見笑了,老夫還有些家事需要處理,不如就讓仕書陪世侄先去前廳坐坐。老夫處理好了就過來。多年不見,當與世侄好好聊聊。”
“既是如此,那就勞煩仕書兄了。”
隨後,殷仕書便陪同白衣男子先行離去。隻是在離開前,殷仕書悄悄望了一眼夕和,夕和微笑回應,輕輕點頭。
殷仕書領著人一走,殷大爺又板起了一張臉,怒目瞪著依舊跪在地上的殷仕棋。
“老爺,老爺,大少爺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嗎?這件事定是被人陷害的啊!”蕭氏被白衣男子的出現也是弄得一晃神,眼下反應過來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情況,她不得不再次打起了溫情牌。
“爹,爹,孩兒真的是被陷害的!蓮兒這個小蹄子不知用了什麼詭計把孩兒弄到了這兒,爹要還孩兒一個清白啊!”
殷仕棋剛說完,一旁的蓮兒就不停的朝著殷大爺磕頭:“老爺,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老爺你看,這是大少爺給奴婢的書信。大少爺威脅奴婢若是不從,就要把奴婢一家都給趕出去,奴婢這才不得不從啊!老爺!”
嬌嬌弱弱的蓮兒梨花帶雨地哭訴,一邊還從衣袖裏掏出了一張已經皺皺巴巴的紙。
殷大爺看過紙上的內容後勃然大怒:“好你個孽子!居然做出這種下流事來!來人,請家法!”
蕭氏見狀,嚇壞了,趕緊跪下替自己的兒子求情:“老爺,老爺,怎麼能聽信這個死丫頭片麵之詞呢!那信,那信定是她偽造的!老爺,不要冤枉了大少爺啊!”
“哼!冤枉?你自己看清楚這上麵的字跡!”
殷大爺把那紙狠狠地往蕭氏身上一扔,蕭氏拿起來逐字逐字查看,眼神裏的驚愕和恐懼一點點慢慢加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上麵的字怎麼會……
“來人,把這孽子給我拖出去,杖責三十!這個賤婢,亂棍打死!”
幾個家丁便從外間走進來,拉了殷仕棋和蓮兒就往外拖。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蓮兒一張小臉嚇得慘白,忙不迭地磕頭求饒,眼神卻悄悄地瞥向一旁一直沉默的殷夕和。
夕和心中冷笑,麵上卻擺上一副擔憂的神色:“父親,蓮兒不能打死。這件事主要錯在大哥,蓮兒要是被打死了,一傳出去人人都會說我們殷府淩虐家仆、不分是非,這麼一來父親和大哥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蓮兒此等****卻也不得不罰!”
“罰!當然要罰!而且要罰得讓人挑不出錯來。”
“那依你看,該怎麼罰?”
“不如,就讓大哥收了蓮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