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絮走進這間大廳後渾身不自在.沒錯這裏是富麗堂煌,燈紅酒綠,俊男美女衣香鬢影.有上流社會的味道.看著這群人知原來這世間有錢的人真的很多.多到讓她心煩的地步.曾經她很努力地要擠入這群人中間.發誓要成為有錢人,可今夜當她步入這富麗奢華的殿堂時,她才發現自己與這些根本就是格格不入.醜小鴨終究成不了白天鵝.柳明絮苦悶的想著.端起酒杯她有些賭氣的將酒瀼進嘴裏.引來一陣陣的咳嗽.正在與人聊著股票期貨的韓玨終於意識到冷落了自己的女伴.轉過身來拍著她的背慰問著她.柳明絮搖了搖頭道:“這酒好難喝!”她的聲音嬌嬌軟軟的,隨便說一句話就像在撒嬌.“傻瓜!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瞧!眼淚都流出來了.!你存心讓我心痛啊!”韓玨溫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本來就是嘛!你整晚都和人談經濟政治,理都不理人家!”這次倒真的撒嬌了.“好!好!好!我陪你!不和他們說了.”韓玨拉起柳明絮的手向一邊走去.“先休息一下,再帶你去認識幾個朋友.免得你無聊又亂喝酒.”

在許多人眼裏韓玨是優質情人溫柔,體貼,多金,當然還多情.柳明絮不知道自己是他的第幾十任情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對於自己會成為他的情人到如今她還有點莫名其妙.總不明白英俊如他,多金如他為何會想要貌不驚人的自己來充當他的枕邊人.而她居然也會同意隻能說是天意弄人了.她知道自己不愛他,她愛的是另一個人.可她還是跟了他,因為那個人跟了別人.他拋棄了她娶了個有錢人家的女兒,於是她找了個有錢的情人.是報複還是和他一樣學會現實了呢?這世界都跟著有錢人在跑,那多她一個也不算多吧.她自嘲的想.

這是她第一次與韓玨參加這種宴會.為此她準備了很久,典雅的晚禮服,精細的麵容.閃耀的佩飾.怎麼看都覺自己像個瓷娃娃.這些都是在美容院耗盡一天的成果.天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太注重外表的人,但為了這次宴會她破了例,既誠心做一個花瓶,就該展現一個花瓶最完美的一麵吧.這就是柳明絮跟了韓玨後所剩的心情.她不過是一花瓶,雖然不是那麼美麗,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將扮得花枝招展才不致於失了花瓶本色.人要是墮落起來還真是容易啊.端著酒杯偎在韓玨身側柳明絮滿臉嬌笑.

韓玨擁著柳明絮朝角落的沙發走去,卻被人截住了.“嗨!玨!好久不見!一雙纖纖素手伸到了韓玨麵前.手的女主人是一麵若桃花的明豔女子.柳明絮將飄浮的目光移向她身邊的男子.沒辦法老盯著美女看,那樣隻會讓人自形慚侈.而此刻美女臉上幸福的笑臉還真有點刺目呢.無疑美女與帥哥是這種場合的最佳配對.眼前的這位與韓玨就容貌而言是不相上下的.隻是比韓玨多了份成熟的蒼桑.看得出來曾曆經過風霜.柳明絮卻看不下去了.平常她是很喜歡看帥哥的雖不至花癡的地步,對她而言帥哥是一道風景,賞心悅目的風景,其它別無.連韓玨也逃不過風景這一詞.有時候她自己想起來都會笑,韓玨將她當成花瓶而她將他當成是風景.這倆人還真是絕配啊.可現在她笑不出來,因為眼前的帥哥不是別人,不是一道風景-----廖槐曙.一個讓她心醉過又讓她心碎過的男人.這一輩子到目前為止唯一愛過的男人.一個琵琶別抱的男人.

柳明絮木立於韓玨身側冷眼看他與那女子相擁而笑,卻再也不敢將視線瞟向廖槐曙.她一直都知道廖槐曙非池中之物.所以她非常努力地工作學習.希望自己與他永遠處於同一水平線.隻是沒想到他會憑一女子的歡心而躍上龍門.而自己也會不甘示弱地撞進別人的金絲籠,與他在不屬於他們的世界相遇.

韓玨終於放開那女子.挽著柳明絮介紹道:“我女朋友柳明絮!”對方大大方方地接口道“柳小姐!你好!我叫凡潔,這個是我老公廖槐曙!”凡潔在廖槐曙的懷中笑得幸福而滿足.“你好!真羨慕你們!這般的幸福!你老公很愛你吧!”柳明絮笑道.始終沒看廖槐曙一眼.相逢為何曾相識呢!柳明絮在心底哀歎.韓玨沒有留心到柳明絮低落的情緒興衝衝的質問凡潔“我說凡潔啊,什麼時候拐了個老公也不告訴我,如不是看報導我還不知道你凡大小姐已姐為人婦了.真是我們這些單身漢的一大損失啊!幸好我有了明絮,不然我會哭死.”說完韓玨將木立一側的柳明絮摟進懷中.看完韓玨唱做俱佳的表演,凡潔夫婦自動將目光投向柳明絮.眼前這個女子真的捕獲了韓玨那顆浪子心嗎?“那幸好凡小姐結婚了!”柳明絮看了韓玨一眼微微一笑迎向二雙打量的目光回以最甜的笑容.她清楚的知道曾經的廖槐曙最喜歡看她如花的笑臉,隻是不知如今這張笑臉他是否還看得見.可惜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與此相關的信息.柳明絮低低的歎了口氣.原來物是人非是這樣寫的啊!“怎麼啦!”韓玨低下頭來滿臉的關切.“我在想如果她沒結婚我豈不是不戰而敗了!”柳明絮滿臉無奈與迷茫.真是個天才的演員啊!柳明絮在心裏為暗暗自己喝彩.韓玨吻了一下她的額低低的笑道.“你是不戰而勝.”那神情溫柔而專注.柳明絮差點就要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可惜差那麼一點點.如不是他花名在外,如不是廖槐曙就在身側,她會以為自己真的得到了世間那難得的真情.不過幸好隻是差點.她還沒有過多的癡心妄想.不!應該說她已經沒有心了,她的心早已被廖槐曙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