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是溫柔的、無傷無害的，就算脾氣倔了點，自尊心強了點，也都不算是什麼缺點。
時間真是這世上最鋒銳的一把刀，能把好好的一個人變得麵目全非了。
不過，也或者，她從來都沒有變過，隻是，他從來沒有了解過她而已……
有了新的目標了，何琅拉著夏容攸，走得特別幹脆。
走的時候，他也沒有讓秦光耀太好過，特別拋下了一句：“你的帳，等這次的事情完了，我會再來找你好好算算的。”
秦光耀聽了不由頭疼的緊緊皺了眉頭，開始認真考慮起來。是不是索性就什麼都別管了，先走為上？
何琅沒去管秦光耀想什麼，反正不管他走到哪裏，他總能找到他的。
他拉著夏容攸，很快離開了酒店，往宋玉現在住的公寓去了。
夏容修沒再跟他們一塊兒。家裏有老婆有孩子，他也沒有辦法一直跟著他們到處晃，囑咐了他們幾句，讓他們有消息立刻給他打電話，就先走了。
夏容攸心情差極了，在去宋玉公寓的路上，開著車，一直悶聲不吭。
何琅忙著打電話聯絡什麼人，也沒顧得上搭理他，直到該打的電話都打完了，才發現他沉默得有些詭異，想到他跟宋玉之間的關係，就不由皺了眉頭，開始有些擔心起來了。
很快，當他又發現，剛才，他們從秦光耀那裏離開的時候，明明沒有跟他問宋玉現在住的公寓的地址，可是夏容攸卻好像早就知道目的地了似的，開車開得有條不紊，心情頓時就變得更差了。
看了一會兒車窗外飛速劃過的夜景，何琅終於忍不住問了：“剛才在秦光耀那裏，你好像沒有跟他問宋玉公寓的地址吧？怎麼開車開得這麼順，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夏容攸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頓了頓，沉吟片刻，道：“我曾經去過那裏一趟，所以知道。”
何琅厲色看著他，立刻開始審問起來：“去過？你去那裏幹什麼？應該不會是去路易吧？”
夏容攸捏著方向盤的手又不由緊了緊，道：“我跟路易不熟。”
言外之意……
何琅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再次問道：“你去那裏幹什麼？”
都攤開來說了，夏容攸這會兒倒是坦然了，道：“有一天晚上，曾經送宋玉回去過一次。”
“晚上？”何琅不由瞪大了眼睛，吊高了嗓門，“送到哪裏？樓下還是屋裏？”
夏容攸看著何琅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失笑，道：“就樓下。你可別瞎想，我也是有妻有兒的成年人了，知道分寸的。”
何琅不信，冷哼一聲，道：“那可就難說了。我也是男人，你當我不懂？孤男寡女，還是曾經OOXX過的前男友前女友，幹柴烈火。就算你不會主動，可是她呢？就看她現在處心積慮的樣子，就知道還沒有對你死心，這麼好的機會，她會放過？”
夏容攸一時默然：“……”
果然不愧是常年在花叢裏竄的，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