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電話接通的刹那,夏容攸激動死了,心髒“噗通噗通”跳得特別的快。
高興過後,想到之前種種的擔驚受怕,他就又忍不住生起氣來,對著電話就怒聲吼了起來:“白小荷,你現在在哪裏呢?為什麼還不回來?為什麼一直不接我的電話?你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
電話那頭卻是一片靜默,沒有人說話。
夏容攸很快感覺到了不對勁,心猛地一下又揪緊了,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又試探的叫了一聲:“白小荷?怎麼不說話?”
何琅就坐在副駕駛座上,心情一如夏容攸,在經曆過剛才看到電話接通時的驚喜之後,現在瞬間跌入穀底。
不對頭。
電話那頭在經過短暫的靜默之後,終於傳來人說話的聲音,卻不是白荷的,而是夏容修的。
“是我,容攸。”夏容修說道,聲音聽著沉重極了。
白荷的手機,落在了夏氏的地下停車場裏,人卻不在。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夏容攸頓時感覺好像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嚨,心痛的都快喘不過氣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能發出聲響來,哆嗦著深吸了一口氣,才啞聲開了口,明知故問,道:“白小荷呢?”
“不知道。車子不在,手機掉在停車位上了。”夏容修沉聲說著,安慰他道:“你先別著急,也不一定就是出事了,可能就是不小心落下了。”雖然這樣的說辭,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一點兒可信度。如果手機真的是不小心落下的,人沒事,早就該到家了,不可能到現在還一點兒影子都不見。
夏容攸雖然不信,但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低低“嗯”的應了一聲,一邊加快車速往夏氏趕著,一邊問道:“停車場裏都有監控的吧?”
夏容修抬頭看了一眼就在頭頂上,正對著這個方位的一個監控攝像頭,“嗯”了一聲,道:“我這就去查監控錄像,你也趕緊過來吧。”
當夏容攸跟何琅趕到夏氏的時候,夏容修已經在監控室,將停車場那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找出來了。
當看到白荷被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鉗製住,甚至好像還迷暈了,塞進車子,帶走的時候,夏容攸渾身都繃緊了,不自覺哆嗦了起來,一雙拳頭握得緊緊的,胳膊上鼓鼓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可知他現在是什麼心情。
看過監控錄像,夏容修疑惑的看向夏容攸,問道:“容攸,你最近沒有得罪什麼人吧?這個男人遮得這麼嚴實,看樣子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就是衝著白荷來的。”
夏容攸一雙眼睛死死瞪著監控錄像上裹得連塊肉都沒露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恨恨道:“我最近都在醫院裏忙得要死,哪裏有空得罪人。”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十七八個窟窿出來。如果真的是他得罪的人,衝他來就是了,為什麼要動他的女人?可最該死的問題是,他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有得罪過人。
何琅看著監控錄像上的那個黑衣男人瞧著有幾分熟悉的體型,心下卻不由一沉,暗暗罵了一句:該死的,不會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