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容容被夏鈞天吼了一跳,嘎然收了聲音,定定看了他片刻,又開始眼淚汪汪起來:“你吼我幹什麼?我又沒有說錯。她自己敢做那些好事,憑什麼就不能讓我說?”
夏鈞天看著她始終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怒極反笑起來,說道:“是,是,你沒說錯,錯的都是別人,什麼樣的事情到了你嘴裏都是別人的錯,就你是對的,你有理,你最有理。”說到這裏,他話音一頓,臉上嘲諷的笑容很快收斂了起來,換上了一臉震怒:“你就不能給我消停消停嗎?白荷都已經說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的腦子裏就不能多裝些有用的東西嗎?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給我滾回辦公室去。大庭廣眾,鬧成這樣。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夏容容覺得自己委屈死了,又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叫道:“我沒有錯,我說的都是真的。”說著,她就跑到了白荷跟前,就在周圍的人,包括白荷在內,都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想要幹什麼的時候,她突然就一把扯下來白荷右邊剛剛攏起來的衣領,就聽“嘩啦”一聲,白荷半邊的肩膀都露了出來,白皙的肌膚上斑駁的吻痕立刻都露了出來,上頭甚至還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可以想見,她跟某人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夏容容揪著白荷的衣領,指著上頭斑駁的吻痕給夏鈞天看,“狹窄封閉的電梯,孤男寡女,還貼得那麼緊,衣裳都亂了,肩膀上還有痕跡,你說他們……”話說一半,夏容容忽然頓住,想到這個“他們”把他們家阿棠也囊括進去了,實在不合適,就又立刻改了口,“你說她會在裏頭幹什麼好事?”
周圍看好戲的眼睛立刻又都亮了起來。隻羅允棠,再次看到白荷肩頭的痕跡,眸光又是一黯,拳頭又不自覺捏緊了。就是夏鈞天,看到這一幕,也不由自主皺緊了眉頭,卻不是真的信了夏容容信口說的話,而是對他這個女兒真真又失望了幾分。就不說她大庭廣眾之下隨隨便便撤人衣服這種小毛小病了,就憑人家肩膀上的幾個吻痕,她怎麼就能認定人家在電梯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那是她二嫂,是她哥的老婆,人家有夫妻生活不是很正常的嗎?至於被她說的那麼不堪?
夏鈞天看著夏容容,皺著眉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倒是很想套一句白荷剛才說的話,她的腦子不會真的有些問題吧。可是他好歹也是她親爸,怎麼著都得要給她留點麵子,最後到底還是忍了下來了。
夏容容卻誤會了夏鈞天的意思,見他皺著眉頭一言不發,隻當他也認同了她的話,露出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說道:“你看,我沒說錯吧。”
夏鈞天又沉默了片刻,看著她,問道:“你覺得這些是白荷跟阿棠在電梯裏弄出來的?”
夏容容理所當然道:“要不然還能是哪裏來的?”
夏鈞天深深吐出口氣,目光幽幽看著她,說道:“既然你這麼信不過阿棠,我看,你們之間的婚約還是盡早解除了吧,免得以後你們結婚了,你整天疑神疑鬼的,鬧得人家過不好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