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下午時間,白荷就待在了醫院,哪裏也沒去。不過摔了一跤,生了孩子,她不信於卉會這樣軟弱的一直睡下去,她想要親眼看著她醒過來。可惜,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時候,她也沒能如願。直到夏容攸接著兒子放學找過來,她才恍然發現,竟然已經這麼晚了。
病房的氣氛安靜的有些壓抑,令得夏容攸夏子越父子倆一進門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
夏容攸看了一眼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坐在床邊的夏容修,輕聲問白荷,說道:“怎麼樣了?”
白荷看著他,一臉苦澀,輕輕搖頭,說道:“還是那樣。”
夏子越感覺到白荷情緒不高,安慰的摸摸她的手,說道:“媽媽,別難過,大伯母會好起來的。”
夏容攸跟著拍拍她的胳膊,安慰說道:“是啊,在夏家這麼多年她都熬過來了,就這點小困難,她會撐過去的。”
白荷摸摸兒子的頭,看看夏容攸,淡淡笑了笑,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
夏容修坐在那裏,依舊紋絲不動,眼裏隻有於卉,對旁的事情完全充耳不聞。
夏容攸一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倔脾氣又上來,也就沒過去打擾,反正他聽不見,也聽不進去。
他看向白荷,又說道:“你一直待在這裏也沒用,時候不早了,先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別忘了,舅舅和爸爸可還要去家裏吃飯的。”
白荷這時才想了起來今天還有這樣一樁重要的事情的,忍不住“啊”的輕呼一聲,說道:“差點忘了。”可若就這麼走了……她轉頭看看呆坐在於卉病床邊的夏容修,還是有些不放心。
夏容攸循著她的視線也又看了一眼夏容修,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就安慰她說道:“不用擔心他,就他這體格,別說一晚上,就是一兩天都沒問題。而且,就算你想管他也沒用,對於有些事情,他固執著呢,除非自己倒下去了,否則不管你怎麼勸,他都是不會搭理的。”他們是親兄弟,對於相互的個性,當然了解的清楚。
聽了夏容攸的話,白荷知道自己再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也沒用,跟夏容修說了一聲,就跟夏容攸他們一起走了。當然,說了也是白說,夏容修根本就沒有搭理她,不知道是懶得搭理,還是根本沒有聽到。
隻是,白荷想想到底還是不放心,臨走又去醫院旁邊的餐廳買了份晚飯送過去給夏容修。
夏容修還是不理。她就直接把飯盒塞到他手裏了,說道:“你想要一直守著她,也得要自己有力氣才行的,不吃飯怎麼有力氣?而且,大嫂要是知道了,也不會樂意看到你餓肚子的。你想讓她一醒過來就看到你瘦成人幹內疚、自責嗎?
夏容修這才動了起來,開始吃飯。
白荷又順便倒了水放到他手邊,免得他渴死、噎死了,都不知道要喝。
確定這邊都安置妥當了,她才安心的跟著老公和兒子一起離開。
走的時候經過育嬰室,白荷就順便說了於卉生了個兒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