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哥和二哥都出去幫爹爹辦事了,而姐姐有約了,隻有雪月一個人在大街上閑逛。他們臨時取消的,可是雪月還是選擇出來了,一個人晃蕩的感覺真不好。
“小姐,今年,還是去坐‘遙遠’?”依人在一旁問道。“恩!”‘遙遠’是黃浦家的私人船隻,專攻給黃浦家的少爺小姐們的,雪月作得圖紙並且監工,命名的。
“小姐”‘遙遠’上麵的幾個仆人畢恭畢敬道。遙遠是兩層的船,下層是用膳的,上層是欣賞風景的,全部撒著花瓣,讓人舍不得踩下去,一層鋪著一層毯子,入內的時候必須要脫去鞋子入內,上層本來也給雪月彈琴的,可是她認為船頭好,就定在了船頭。船頭擺著一個玄鐵琴,是給雪月彈琴的。影江上微風徐徐,半撩麵紗,露出半麵角色容顏,加上一個佳人站在船頭,勝比美景啊!
捋一捋長發,抹到一旁。立在船頭的身軀盤曲坐下,手指扶在琴上麵,彈出悅耳的音樂。
“夢隨風萬裏
幾度紅塵來去
人麵桃花長相依
又是一年春華成秋碧
莫歎明月笑多情
愛早已念起
你的眼眸如星
回首是瀟瀟暮雨
天涯盡頭看流光飛去
不問何處是歸期
幾世情緣不負相思引”
“好一個幾世情緣不負相思引。”一位男子勾了勾嘴角。兩船相對,兩人相視“請問公子大名。”話罷,低下頭彈琴,情緒似乎隻有自己說得清道得明。“萬俟洛逸。”“既然是貴客為何不上船做做。”看著萬俟洛逸左腳一點,躍上船來。雪月思索著:天下配得上複姓的貌似隻有三家把!皇甫丞相,歐陽太傅和萬俟皇親國戚吧!不想就知道此人來頭大,想著想著,琴弦因為主人分心彈斷了,發出“蹦”的一聲。
“你沒事吧!”關心問道。“沒事,隻是可惜了這上好的玄鐵琴了。”說罷,吩咐小廝把鐵琴帶走。“姑娘既然玄鐵琴毀,那麼在下送姑娘一把玉琴如何。”說著變戲法似的,手中多出了一把玉琴。
“無功不受祿,公子為何出手闊綽,送小女子一把玉琴?”她讀得出來,從他的眼眸之中看到的是另一個人。“隻是覺得,姑娘和在下一位故人一樣,喜好音律,都有一雙巧手,都會彈得一首好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雪月說。雪月不去看他眼底的傷感,和借雪月思故人的情感。輕輕撫上琴,試了試音率。“還真是好琴啊!”笑了笑。
“那麼,萬俟公子可否告訴小女子,您的身份。”“既然是皇親國戚就不要隱藏了”“你和她一般冰雪聰明。”“我隻想告訴公子,我是我,您的故人是您的故人,我目前隻想了解您的身份。”“若我說我是太子你會如何”“能如何?你還不是知道我丞相女兒的身份嗎?沒想到太子有調查人的癖好啊!”淺淺一笑。“雪月姑娘,今日咱們就別過了。”說著踏上自己的船,離開了,雪月看著那個身影,若有所思。吩咐著船夫“回岸上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