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就快到了,再堅持一下,你能做到的!”這種自我激勵的方式,恐怕也就隻有她這種天真的傻瓜才能想得到吧。
一腳將門踢開,就著淡淡月色將他扶到了沙發邊上,不知為何,此刻她卻像隻軟腳蝦似的,雙腳無力,不想一個重心不穩,兩人一同倒在了沙發上。
就這樣,她緊緊貼在了他的胸口上,從他的胸腔內傳來的心跳聲強而有力,就好似戰場上奪人心魂的戰鼓般,更奇怪的是,她的心跳居然離奇的與他漸漸相近。
因身上突然的沉重感,一聲悶哼從他的喉間發出,顧淺淺條件反射般的跳了起來,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可是那砰砰亂跳的心卻像是要跳出牢籠的小鹿般,一抹紅暈也從臉頰迅速的傳到了她小巧白皙的耳朵上。
他睜了睜眼,似醒非醒,緊接著就又將它給輕輕的合上。
見他又閉眼睡去,顧淺淺終是舒了口氣。
可是她越想就覺得越不對勁,明明是她好意,可怎麼弄得反而是她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跪坐在紫色的地毯上,顧淺淺又再一次認真的觀察起麵前的這個男人。
濃密如墨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因燈光陰影而顯得越加濃長的睫毛,當她的視線定在了他的兩片薄唇時,顧淺淺卻意外的咽了口口水。
顧淺淺使勁的搖著頭,想試圖把那讓人瘋狂的想法趕出她的腦袋,就算自己三年沒談上一場戀愛,她也沒到如饑似渴的地步吧?
顧淺淺想,她一定是太累了,以致會出現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得到篤定的答案,顧淺淺才滿意的向浴室走去。
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將頭發吹幹,又為自己熱了一杯鮮奶。
當走過客廳時,顧淺淺一眼也沒有再看他,而是徑直,快速的回到房間,然後將門鎖上。
這算不算是逃避呢?
結果,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想了想,最後還是從櫃子裏取出一張薄毯,然後開了門,動作極輕的給他蓋了上去。
清晨,暖暖的陽光透過暗花的紗簾照在了白色的天花板上。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從被窩裏伸出了兩隻白皙的手臂,然後深深的吸了口帶著淡淡花香的空氣,好似所有煩惱都能隨之消散般。
顧淺淺赤腳走到門邊,輕手將門開了個小縫,瞄向客廳的位置,見他一動不動,似乎未醒,於是又放心的將門給關上。
顧淺淺將買來的雞胸肉入水煮熟,然後撕成細條,放入鍋中與米粥再次煮沸,調味,接著倒入碗中,再放上兩片薄荷葉,顧式雞絲粥就做好了。
這時候,一陣‘哧哧’的震動聲從客廳的方向傳來。
拿起他的手機,正猶豫著要不要接時,不想從電話那頭傳來了說話聲。
她,她真的接了?
顧淺淺的後來的解釋,是她不小心按錯的。
“顧總,聽莫管家說您一夜未歸,您現在在哪?需要我過去接您嗎?”
顧總?說的是那個人嗎?
“不好意思,我姓顧,您要找的人現在沒辦法接電話,您知道西河街威爾斯公寓嗎?”顧淺淺想著,還是讓人來接他比較好。
電話那頭先是頓了下,然後才開口道,“哦,您好,那個地方我知道,那我現在就出發,大概需要二十分鍾。”
顧淺淺看了看沙發上的人,“他昨晚喝了很多酒,可能胃會不舒服,您來的路上能帶點什麼藥嗎?還有,我上課時間快到了,可能沒辦法等您到,我會把鑰匙放在樓下的物管處,您走的時候再放回那裏就可以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了。”
掛了電話,顧淺淺又留好字條,這才回房裏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