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悄無聲息的過了二十分鍾。
顧淺淺一直站在離他不遠的吧台邊上,此刻的她正一邊擦著盤子,可那好似著了魔般的目光卻似有似無的落在他的身上。
就在這時,男人衝她招了招手。
“來一瓶最烈的酒。”男人的聲音略帶沙啞卻富有磁性。
這是顧淺淺第一次從正麵看著他。
濃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睛,筆挺的鼻骨,細膩光滑的皮膚在橙色燈光的映射下讓人感覺無比的溫暖,那雙十指,修長白皙,完美的沒有一丁點兒瑕疵。
顧淺淺忽然對失約於他的人充滿了好奇。
從他起初的淺笑,再到他滿眼感傷的樣子,顧淺淺想,那個人一定是個女人。
而且還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先生,看您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這樣喝烈酒對您的身體不好,要不您可以試試我們這的紅酒,口感也是非常不錯的…”
聽到這番話,男人並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關心而感到一點兒的高興,反而是用略帶不滿的語氣說道,“身體是我自己的,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還是你想憑你那自以為是的姿色試圖引起我的注意?”
“把酒拿來,不然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從這裏馬上消失?”
男人輕浮而妄為的話讓顧淺淺頗為氣憤。
她是哪根筋搭錯了嗎?他要醉生夢死,又幹她什麼事?
“啪”地一聲,顧淺淺將一瓶餐廳裏最烈的洋酒放下便轉身離開,這樣傲慢輕浮的人,她不想再看第二眼。
對她生氣的態度,男人並不在意。
打開蓋子,再往麵前的杯子裏倒滿。
金黃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裏卷起陣陣波濤,好似吞人的漩渦,又好似傷感季節裏凋零而落又滿身孤寂的枯葉。
酒過三巡,再好的酒量也敵不過這灌水的速度。
顧淺淺嘴上說不再理他,任他醉生夢死,可就在他拚了命似的往肚裏灌酒的時候,她還是輕聲靠近,為他送上了一杯暖暖的熱水。
水由熱變冷,又由冷變熱,他卻一口也沒有喝。
對於顧淺淺這不討人的行為,唐青概括為四個字,自討苦吃!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最後的幾桌客人也逐漸結賬離開,整間餐廳也漸漸陷入了安靜,餐廳內零散的幾盞橙色燈光,就像是注定孤寂漂泊的蒲公英般亮著。
眼看著將近打烊結業的時間,餐廳老板托爾斯不得不叫來顧淺淺,示意她去提醒最後的一位客人,店裏要打烊,員工要下班。
顧淺淺剛走出兩步便被唐青給拉了回來,“我去吧。”
“不,還是我去吧。”
說著,顧淺淺便向男人走去。
走到與他隻有兩步距離時,顧淺淺停了下來,深吸了口氣,輕聲道,“不好意思,先生,餐廳的營業時間就要結束了,您看…”
後麵的話顧淺淺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他打斷了,“等我把這酒喝完,我自然會走。”
“謝謝您的理解。”
顧淺淺將一杯熱水放下,便轉身想要離開,不想,身後傳來男人看似不經意卻帶著心痛的呢喃聲,忽然間,一種莫名的心痛感在她的心底蔓延開來。
是啊,為什麼她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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