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快如閃電的縱橫來去,她引以為傲的魅惑之術在這些好似沒有任何感情的人來說,仿佛沒有一點作用。刹那閃現之後,洪新宇和傾城不期而遇的差點撞在一起。傾城嬌喘籲籲大為不滿道:“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的心都是鐵打的麼?”
洪新宇哈哈一笑道:“不是鐵打的,但確實沒有感情。”“怎麼回事?”“他們都是死鬼啊,”傾城不滿的瞥了他一眼,風情萬種,令人心旌搖蕩。洪新宇打了一個寒戰,腳底抹油,眨眼間便又循著黑袍人移動的軌跡擰身而上。
那身體已經變形的白衣人不停的追逐著傾城,終於令得她嗔怒非常,當對手再一次猛撲而至的時候,她沒有在選擇躲避開來,反而出人意料的電射而上,攤開柔軟的玉足,彈出鋒銳光寒的利爪一揮而至,與白衣人那烏黑油亮的手掌交接在一起。“茲拉”一聲刺耳鳴響,宛如抓在金石之上,傾城一個靈活的翻轉,借助對手強大的衝擊力迅快淋漓的跳開一旁。
白衣人的手掌滴落出墨汁一般的體液,但它似乎毫無所覺,繼續朝著傾城猛撲而來。傾城一聲嬌叱,分毫不讓的再次飛身相迎。“茲拉”“噗”二度交手之時,白衣人口中噴出一股黑霧,傾城翻身跳開,輕盈的落在地麵之上,但隨之便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不好!”傾城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她求助的目光迅快的向洪新宇掃視了一下,但發現他那邊似乎根本無暇兼顧。
傾城咬了咬牙,強忍著暈眩的感覺,腳下靈動的左突右閃,極力的避開與白衣人進行短兵交戰。正自自顧不暇之時,另一個白衣人見到無法纏住洪新宇,便轉而朝著傾城猛撲而來。
傾城心中暗暗叫苦,屍毒正在侵蝕她的身體,然而屋漏偏逢連陰雨,行船又遇頂頭風,如果再有所猶豫的話,那麼下場可想而知。她再次幽怨的望了一眼洪新宇,心中暗道一聲:罷了,我隻盡力便是,後麵就隻能看你自己的了。
她眼中閃過一線決絕的目光,丹田氣海轉動,瞬間催發辛苦修來的真氣,口一張,一股真火朝著近在咫尺的白衣人噴去。“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回蕩在墓室之內,那從頭至尾都不發一言的白衣人,頓時在熊熊真火的燃燒之下痛苦的掙紮翻滾,不過眨眼之間,便已徹底喪失了活力和生機,變成了一堆灰燼。
而另一名身體變形的白衣人見狀之下,從不知害怕為何物的枯井一般的眼瞳之中,竟然流露出了畏懼退卻的意味來。然而,在傾城做出了決斷的那一刻起,它的下場已經無法改變。傾城連噴兩口真火,丹田內辛苦修來的真氣,已經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一。她苦歎而笑,心知自此之後,那結丹化形的夢想已然變得遙不可及。
傾城瑟縮在角落裏,美麗的眼眸中流露著悲哀的神色,但卻仍在關心著主人戰鬥的進程。“咳咳……”傾城循聲望去,卻原來是主人的朋友在這時候悠悠醒轉。她猶豫了一下,主人的秘密絕對不能讓旁人知曉,而她的身份和實力更需要保密,雖然她已沒有了實力。
此時此地,她已不宜繼續逗留。她身體輕靈的三縱兩縱,頭也不回的奔出了墓室,轉瞬之間便消失不見。墓**並不算寬大的空間,已經被洪新宇布滿了禁製,也就是所謂的浮空符篆,黑袍人縱然神出鬼沒,但也不防在瞬移之時觸動那無處不在的禁製。隨著一道又一道的禁製被觸發,黑袍人移動的身形也正在變得越來越沉重。
那附著在禁製上,也就是符篆符腳上的靈應不斷的在黑袍人的身上增加著砝碼,雖然每一次的作用都不是很大,但不住累加之下,終於會在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但是,在此之前,究竟是黑袍人先無力移動,還是洪新宇法力告竭,那就實在是難說得很了,當此情景,洪新宇那並不算深厚的真氣已然消耗十之七八,也許再過得一時片刻,縱然他精心準備的大禮早已備好,也許那時也無力催動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