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逃之夭夭(1 / 1)

或許你會說水無憂心腸有些不良,但是其實並不是這樣子的。

水無憂出生卑微,父親不過是知府身邊的一個師爺,他隻希望女兒一生找一個能夠真心待的男子平平安安的過活。在家裏最艱難的時候,父親被害入獄;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最好的姐妹要她替她進宮;在感染風寒的時候,曾經發誓守護她一輩子的男子將她拱手送給了別人。命運弄人一覺醒來搖身一變,她竟成了韓王府新來的一個名不見經傳女人,她將來也許會成為韓王府的王妃也許隻能成為一個侍妾,亦或許她什麼都不是,更或許她有一天也會突然暴病身亡。

但是半年來整天和一群胸懷禍水,指桑罵槐、自私自利、損人利己的事情做得無所不用其極女人呆在這個隻有四角天空的庭院裏,她確實感覺個人智商在迅速下滑,素質也在迅速降低,心機在日益加重,神經在日益緊張。兩句話:一,她隻想離開!二,她隻想離開!

在目擊了深宮內種種勾心鬥角之後,你若問水無憂有的人是怎麼死的?她隻能遺憾地告訴你:是笨死的!

所以一進韓王府她便下定決心永遠不爭不搶,潔身自好。

“住手!”猶如晴天霹靂征得個個人都垂首駐足。眾人抬頭一看王府的總管馬公公正往這邊走來。

馬公公一眼就看到了遠遠站在回廊上一臉漠然的水無憂,先是愣了一下神,仿佛有些吃驚,而後又轉頭看著一身狼狽的蕭雅黎和芙蓉。

“主子關禁閉十天,罰奉一年。奴才每人各領二十大板,婢子每人賞十大板!”

“來人,帶下去!”馬公公對著王府的侍衛喝道。

“是!”立即有人衝上來然後將人帶下去了。

原來馬公公就是這個魔窟的管事的。水無憂不由得仔細看著她,希望將他看個清楚些,以後不小心撞見時,隻好敬而遠之。

馬公公一抬眼便撞上了水無憂的眼睛,忙獻媚的一笑,水無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王府最高處的涼亭內那張麵具下的半張臉在看到後院中無聊的爭吵開始就一直緊繃著,一雙深不見底的冷眸遠遠注視著消失在回廊盡頭的那抹並不算妖嬈的身影,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身邊的錦衣男子看著狼狽退場的芙蓉和蕭雅黎嘴角揚起一絲不好意思的譏諷,笑著說道:“皇嫂的眼光還真是不如母後,這種貨色也好意思往你韓王府塞?”

麵具下的半張臉頓時冷得可以掉下一層冰來,隨後淡然一笑。

論誰做了他的女人到頭來橫豎是個死,好與不好他已經懶得計較,再說,他對女人對成家立業結婚生子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

“阿勳,人人都說你韓王府是女人的墳墓,今日看來傳言還真是不可靠。”

涼亭上的兩個男子聞聲回頭看去隻見一位風神俊秀的男子身襲秀金白衣手持一支長簫款款而來。

“西門公子,你怎麼來了?”邵向玨忙笑問道。

西門烈看著邵向勳笑道:“怎麼,隻準你來看阿勳我就來不得麼?”

“不是不是,我隻是覺得西門公子身為通山書院的院長使應該是很忙的,看來我還真是想錯了。”邵向玨笑道。

西門烈不做解釋隻是對邵向玨淡然一笑,走到邵向勳身邊和他並排站立將目光投向了後院中那些散落一地的破布。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阿勳,我看你這墳墓要變戲台了。”西門烈笑著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場以後你有的看了。”

邵向勳聽後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笑道:“也罷,這院子已經好久沒怎麼熱鬧了。”

邵向勳心裏隱隱有些悲哀,不是替自己而是替芙蓉和蕭雅黎。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些自以為聰明的女人,吃飽喝足之後不好好呆著曬曬太陽,偏要這裏挖個洞,那裏拉泡屎,總想著如何算他人,到頭來終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一路上水無憂思索著。韓雪王班師已經回朝,芙蓉和蕭雅黎被罰禁閉五天,看來是不會侍候魔頭了,那麼,魔頭若是找人侍寢的話,那麼?,天哪!

“千萬不要是我!”水無憂心裏大叫著。

想起去年的那件事情,至今還是一個噩夢。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夜晚。水無憂自己也不知為何突然被革去奇珍司掌珍的職務被貶到藏書閣做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侍女。她像往常一樣坐在藏書閣一邊看書一邊當值。

三更過後突然聽到窗外麵傳來一陣簌簌的聲音,水無憂推開窗戶一看,嗬,下雪了!

拇指大小的雪花隨風飄散,如家鄉滿天飛舞的柳絮,如林間片片凋零的桃花,如朵朵隨風遷徙的蒲公英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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