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階,是給了。然而,也要看有人要不要,對麼?
一如這會——立在桌前的鳳舞,人家麵對樓中月的台階,根本就是不要。
也就是說,鳳舞對於樓中月的這句話,她根本就是完全的忽視。目不斜視,看都不看樓中月一眼的輕笑一聲:“遲姑娘,這般地方,沒的辱沒了姑娘嬌軀,不待也罷。鳳舞奉家師之命,特來恭請姑娘入閣,參加後日的天龍閣大會。”
聽到這,落花聖女與樓中月俱是心中暗怔——
——這個小遲,恁大的架子,竟能夠驚動天龍閣閣主。
“鳳姑娘,你們閣主也太給小女子麵子了吧。”
小遲嬌笑一聲後,人,卻是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裏把玩著她麵前的茶杯——
——茶,是廉價的茶。杯,很不值錢的粗瓷茶杯。食物,也不過便是一些很是粗俗的物價,、幾碟小菜,一碟饅頭、花生。而小遲,卻仿佛在麵對著珍世美味般,吃的是舌津生香。仿佛,她的心中眼底,除了這些個食物,是再也容不下其他。
“鳳舞隻是依令辦事,至於其他,鳳舞一概不知。姑娘是這就走,還是……”
不愧是天龍閣主親自教出來的人,麵對這般冷場,小遲的連番詰問,周圍餘人的悄悄打量,竟然依舊是不亢不卑,麵不改色。看著小遲的冷言冷語,楚青衣正待說些什麼,一旁坐著的淩宵公子驀的發話了:“管你什麼天龍閣,什麼鳳舞,別人怕得我可沒放在眼中。小遲說不去就不去,還不給我滾,沒得擾了我的眼。”
“淩宵公子,”鳳舞聲音一頓,臉色已由剛剛的嫣然巧笑轉為凝重,“鳳舞臨來之時,家師曾言,神仙澗的少主前來,我家閣主本待親迎,然而,家師今日正值出關的前一天,這親迎一事是萬萬不能了,還能少主大諒一二。”
“即然知道是本少主,還不快滾?莫非,是想要本少主親自動手不成?”
“鳳舞不敢。隻是,家師之命,鳳舞卻也不敢有違,還請少主見諒。”
“哼……”
鳳舞的話,在淩宵公子的一聲冷哼中落了地。然而,在鳳舞的話說完後,在場的幾個人卻是再也坐不住了。就連小遲,也是在心中生生打了個怔——楚青衣與樓中月暗中互相看了一眼,二人是各自打個冷顫,包括落女聖女,皆在此時改了臉色。
自然,楚青衣幾人是驚嚇這個淩霄公子的身份,而小遲呢?她卻是扼於鳳舞剛剛這一句便道破淩霄公子的身份。別人不知道,她又怎會不知?神仙澗的人可是長達二十年未曾正式出過江湖了。即使出來一次,也是低調行事,從不會讓人知道自己的真正行蹤。這次,若不是自己,恐怕這淩霄公子也不會重出江湖的吧。
而今,那個天龍閣主竟然在隻憑下人的一番描繪後便能猜個正著,倒是實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