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此話,小遲與楚青衣麵麵相覷,俱是一愣——
——薛中玉他要的,竟然也是百花宮的寒冰掃魔劍!
“怎麼,兩位是舍不得如此寶劍?”語氣中很明顯的摻了重重的調侃的味。
“哈哈,”楚青衣哈哈一笑,正色道,“薛兄此言差矣。舍得也好,舍不得好好,好像,你找錯人了吧。百花宮的寶物,怎會在我等手中。”楚青衣雙手一攤,懶得再和他說。
薛中玉正色道:“哎,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百花聖女孤身與楚樓主一道,所為何事。在下已是清楚的很。再說一句,百花宮的情況,目前也盡在我的掌控之中。隻是……”稍一頓,“我不明的是,卻是老宮主及寒冰劍的下落。而這點,不正也是楚樓主目前所一力擔當尋查的嗎?”
楚青衣眼看事已至此,不再隱瞞:“不錯,落花聖女是與我們同道。隻是,寒冰劍一事,還是恕在下無法答應。一則,在下已答應百花宮物歸原主。二則就是,寒冰掃魔劍非是我等之物,薛公子實是找錯人了。”說到這裏,轉頭望了望廳外如水的月色,深吸一口氣,“事情即已說清,而今天色已晚,薛公子,看來,也是該我等二人告辭的時侯了。”
隻聽一聲輕笑響在兩人耳旁,那薛中玉已開口道:“即來知,則安之。天黑路遠,想必該是難走的。兩位,何不安心在此住上幾宿?”“楚某怎生好打撓公子呢?,你說呢,小遲?”“依我說啊,這路雖然甚是難走,但,還不至於回不了家。”小遲清清脆脆的話語傳來,卻甚是直接了當的告訴了薛中玉,今晚,一定要走。你攔,也是走。不攔,也是一個走。
——這一句話聲猶未落地,薛中玉的臉色已然一變。這時,已等於是敵我分明了。
兩人知道,憑楚青衣的武功,不見得會輸給薛中玉。隻是,廳外麵,可還會有埋伏的武林高手?要知道,剛才進門時的那個大漢,武藝可就不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兩人再高的武術,但是,人家一旦人多,時間短了兩人還好應付,久了單體力一項可也就行不通的。
——想到這,兩人一點頭,各有心思就想速戰速決。
繼爾,小遲又一望,楚青衣會意。身形急轉,右手直衝薛中玉的麵門而去。薛中玉放聲大笑,身形悄然一旋轉離了原地,躲過這一撲,閑閑的道:“楚樓主是想擒我以為路麼?我看,今日還是省些力吧。想拿我,恐怕沒那麼容易。”楚青衣不再答話,僅是一哼,“別人怕得你無情劍,我楚某人可不見得會怕。”左腳跟進,一掌揮去,直砍薛中玉的麵門。
——奇怪的是,那薛中玉竟然招招避讓,任憑楚青衣招招進逼,他卻僅僅是用輕功閃過。瞬息間,已是十招過後。忽而,小遲心中一動,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心中直呼大意,慘了,此中肯定是另有乾坤。不由的張口急呼:“楚大哥,我們中計了。別戀戰,速走為上。”
說罷,右手自腰間一探,順勢一揮,再看,已然是一條白光直射薛中玉。端的是寒光閃閃,迅若流星。原來,這便是小遲的武器麼?竟是一把白玉軟劍。寒若冰,燦若星,此時,在小遲的手中招招便向著薛中玉當胸刺去。
薛中玉迭遇險招,也是一驚。不及躲閃間,一躍至了廳外。心中猶在暗歎:“好險,好險。真是江湖後浪推前浪。歲月不饒人。看來,往外的江湖,將是這些年青人的天下了。”楚遲兩人緊跟著跳至廳外,三人成三角形對立。俱是靜然而立,不敢亂動。
不稍片刻,薛中玉抿唇一笑:“到了此時,楚兄以為,你們還走的了麼?依薛某人看,楚樓主與姑娘還是安心住下的……”好字未待說完,楚青衣手中長劍已是跟著遞出,流光急閃間,手腕輕抖,劍尖朝外,已是作勢直刺。隻是,就在這劍將將遞出的一瞬,再看楚青衣,卻是端的奇怪——
——修長的身形一晃間,幾欲摔倒,而更奇的是,本欲刺出的劍尖,此時,已是軟軟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