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朵巨大的煙花綻放在天際,將漆黑的夜空點亮。
那溫暖的彩光灑下來,似乎將這冰冷的山頭也暈染出幾分溫暖。
陸然躺在溫泉池內,仰起臉去看遠處天空中綻放出的煙花,心裏可謂是感慨萬千。
要過年了,他還待在靈山上。
想起今早給母親打電話時的情景,心裏多少有些不忍。陸家一脈單傳,傳到他這裏險些就斷了根。老太太就他一個寶貝疙瘩,每年都要守著他才能過好年。
今年他是回不去了。
“唉——”陸然重重的歎了口氣。
靈鳩就坐在不遠處,清楚的聽到了他那一聲惆悵的歎息聲。
他正在配藥,順手捏起一片仙草扔進了溫泉中。
幾秒種後,一聲慘叫響起。
“我去!九兒,你又往裏麵扔什麼了?”
靈鳩連頭都沒抬,就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繼續專心配藥。
“大過年的,你還虐/待我。九兒,你的心也太狠了。”
陸然朝靈鳩所在的方向遊過去,遊到池邊後支著腦袋看他。
都說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滋味,在煙花盛開的晚上看靈鳩更是心潮澎湃。
陸少爺熱血沸騰的澎湃著,眼底是赤/裸裸的精光。
靈鳩像是覺察不到他那炙熱的眼神,揚手又往裏麵扔了一棵靈藥。
“嗷——”陸然哀嚎一聲,在水裏又蹦又跳。
“九兒,你又扔的什麼?”
靈鳩麵無表情地說:“冰寒草。你現在需要降火。”
“你個小妖精想凍死老子啊!”
陸然說著就從池子裏爬出來,撲過去就要去抱靈鳩。
靈鳩閃身躲過,揚手,一件衣服飛過來,落在陸然身上。
“不想死就先把衣服穿上。”
陸然三兩下披上衣服,嬉笑道:“九兒,我就知道你最關心我。”
靈鳩不理他,獨自往竹屋走。
陸然跟在他屁股後麵,舔著臉笑:“好九兒,我都在這山上待了好幾個月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啊?”
“你要想回去,現在就可以走。”
靈鳩走到桌前坐下,伸手剛要去拿茶壺,陸然已先一步搶過去,拿過杯子倒了杯茶,殷切地遞過去:“我這病不還沒治好嗎?你總得讓我活蹦亂跳的回去吧!”
靈鳩接過去,喝了一口,冷著臉說:“你不是著急走嗎?”
陸然著實有些為難,皺著眉說:“要不我們一起走吧!在哪裏治病不都一樣嘛!我現在病情基本得到控製,也用不著那麼多靈山上的靈藥了。”
靈鳩心中一動,嘴上卻道:“要走你自己走。”
陸然動之以情:“你不上課了?”
“現在放寒假!”
陸然聽出一點苗頭,眼睛一亮:“那是不是等假期結束,你就和我回去?”
“到時候再說!”
靈鳩麵無表情地扔下一句話,轉身回房間休息。
陸然跟在他身後,打算死皮賴臉的擠進他的房間,可剛想邁腿進去。
哐當一聲,房門砸過來,險些削掉他的鼻子。
陸然不甘心,伸手拍門:“九兒,你讓我進去!外麵這麼冷,你想凍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