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采璃來到太醫院找鍾離修順道想著觀賞下禦花園的美景,正好路過上官玨的寢宮,似乎她在院中與人談天,好奇心作怪的她看了看四下無人,躲在門扉角落處光明正大的聽。
“娘,你怎麼有空來看女兒啊。”說話人的聲音很雀躍歡騰似乎是上官玨發出的,期間還夾雜著茶水聲大概是她在倒茶吧。
“不過來看,怎麼知道你現在是這副德行!”‘啪——!’的一聲水杯落地碎裂,躲在門後的采璃心下一驚,這好好的怎麼吵起來了?似乎裏麵又有聲音,接著聽。
“當初為娘的把你送進這繁華宮中為了什麼!不就為了讓咱們能在你伯父家抬起頭麼!你倒好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像什麼!國主能看上你才怪!”
“娘,咱們母女這麼久沒相見,這次好不容易見上一回,就別談這些了,來,女兒這裏有上好的龍井,您先嚐嚐。”隨即又聽到水流的聲響,不過此次似乎沒方才的流暢,斷斷續續的。
過了一會兒,采璃又聽見水杯破裂的聲音,心裏不太好受。
“你就知道這些茶茶水水吃吃喝喝的就不能替我們想想麼?!成天居人籬下的日子好過麼,我和你爹從小訓練你,教你如何討男子歡心,練就你妖嬈的身姿,難道這些都白費了麼!”
“娘,女兒懂,在給女兒些時日等著臉上的傷好了之後,女,女兒定會,奪,奪得國主歡心……”上官玨聲音有些哽咽,顫抖。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此次你不……”躲在門後麵的人兒不忍再聽下去,轉身便走了,一路無心賞花,低頭沉悶到太醫院見到鍾離修的第一句話便是:“鍾離修,能把玨妃娘娘的傷治好麼?”
鍾離修一愣,“你怎麼……”
“我想她興許,也不想這樣。”
鍾離修笑了笑,摸著采璃的腦袋道:“好,我答應你。”
采璃突然抬頭展開一個無邪而苦心的笑容,“謝謝。”
他看呆了,心想,如果赫連殤不負她,自己這樣一輩子守著她似乎,也不錯。
“你不會就是為了玨妃的事來找我的吧。”
采璃迅速搖搖頭,道:“我來就想問問你會不會吹笛子。”
“笛子?”鍾離修蹙了蹙眉,“怎麼好端端的問起我吹笛子來了?”
“哦,隻這樣的,大概你也知道冬至宴會的事了吧?”
“嗯。”他不僅知道,還……
“我想讓你在宴會上吹笛子。”
“我?吹笛子?我會是會吹,但為什麼?”鍾離修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