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照慣例葉軒又將基礎身法、拳法、劍法各練了十遍之後才睡下,七年來一直如此、寒來暑往不曾間斷。
清晨,葉軒推開房門,一束晨光斜斜的照進了陰暗的小屋,跟隨陽光一起衝進屋內的,還有清涼宜人的晨風。可晨風好像受不住屋內衝天酒氣的“熏陶”,打了一個轉,從哪裏來回哪裏去了。
葉軒吸了一口晨間的清新空氣,感覺和屋內的酒氣好像也沒有太多的區別——他聞著這股酒氣長大,早已經習慣了。
出門時,葉軒說了一聲:“爸,我參加比賽去了。”他雖然是對屋內的醉漢說話,但是卻沒有回頭。因為這一場父子之間的對話早已經形成了格式化,他完全知道父親接下來的回答。
果不其然,父親葉辰嘟囔著翻了一個身,又打了一個酒嗝,用滿是醉意的聲音說道:“回來的時候記得幫我帶三瓶酒。”
二人之間的這兩句對白,是七年來各自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葉軒也不知道為什麼,父親總是喝得酩酊大醉,與兒時記憶中父親完全判若兩人。但更令葉軒奇怪的是,雖然父親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卻總能清醒的記得一件事——每隔三個月的時間,就要搬到另一個城市。
他也曾問過父親原因,但每每這種時候,父親總是能使出一種秒睡神功,葉軒的話才問到一半,葉辰就已經鼾聲如雷。
功漸漸的,葉軒也就知道問不出結果,所以不再問了。
說不好奇,那是在是欺騙自己。葉軒也反複猜測過,這可能是與母親的死有關,但卻苦於知道的情報實在太少,所以始終隻能停留在猜測階段。
反正父子兩什麼家具都沒有,搬家對於二人來說隻相當於一場徒步旅行,並不複雜。反倒是因為頻繁的搬家,還解決了二人的生計問題——葉軒可以到不同的城市參加比賽,而比賽的獎金,正是他們父子的生活來源。
隨著時間推移,葉軒也就適應了這種生活節奏。到後來,幹脆是哪裏有比賽,就往哪裏搬。
兩人昨天剛剛搬到了天乾國的首都——天元城。
由於葉軒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比賽了,所以近段時間手頭比較拮據,而國都的生活成本又比較高,所以隻能租了一間采光、通風都不好,但價格最為便宜的小屋。
萬幸的是天無絕人之路,昨天剛入城時,葉軒就看到城門口貼了公告,天元城正在舉辦一場大型的少年組競武比賽。
這則比賽的消息著實讓葉軒鬆了一口氣。因為付了房租之後,身上就隻剩下兩個銅板,這還不夠給老爸買一瓶酒呢!
戰爭,已經在震旦大陸上持續了1300多年,所以大陸上的八個國家都形成了極度尚武的風氣,每個國家每年都會舉辦很多的競技比賽。
從六歲起,葉軒便開始參加兒童組的比賽,但凡能趕上的,幾乎一場不落,並且每一次都會奪得冠軍,拿到獎金。
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麼養活他這個酒鬼爸爸。
在這次的競武大賽中,葉軒依然必須要奪冠。這還不單單隻是為了老爸的酒錢,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學費。
今年13歲的葉軒,已經達到了國立學院的入學年齡。
葉軒租的那間小屋,位於城西的最外圍。
此刻走到西城的正街上,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這次武技競賽的場地在哪裏。
正想著找個人問問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不遠處一個小少爺用刻薄的聲音調侃道:“喲,這不是我們天乾國四大擎天世家——司空家的三小姐麼?”
此人話音剛落,跟在他身後的小廝就接過話頭,說道:“少爺,他們司空家去年已經掉出四大擎天世家了!現在四大擎天世家的第四席是咱們淩家的!”
淩家公子一拍腦門,做恍然大悟狀,高聲道:“噢!對,對!我給忘了!”說罷,放聲狂笑。
這種事關自己家族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是忘了?隻不過是以此為由頭羞辱對麵的女孩罷了。
被他羞辱的,是一個長相文靜的女孩。女孩明顯涉世未深,更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間雖然又羞又惱,但卻隻能是急得羞紅了臉、緊緊咬住嘴唇,卻並不知道如何應對。
這時,小少爺的兩個小廝也跟著主人糟踐起了女孩,叫囂道:“聽說司空家的年輕一輩,已經很久沒有在全國大賽的四強中露過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