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2)

合上書,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滿臉的淚水。《夢裏花落知多少》這本書已經反反複複的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每一次用心的去看,都會覺得心裏有種刺痛的感覺。就好像那裏麵林嵐說的一樣,物是人非,是我見過的最歹毒的詞語。

這樣的一種精神狀態,一直蔓延著,侵襲著我的大腦,而心髒,早已麻木。

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風介紹我看這本書,在期末考試的前一天,抱著這本好不容易才從同學那裏搶來的書徹夜的坐在椅子上,直到一整本的書都翻完,仍舊是愣愣的呆坐。

我抱著那隻送給風做生日禮物的龍貓一臉嚴肅對他說,我覺得林嵐和自己很像,無論是性格還是什麼,但是我不想像林嵐一樣到最後那麼憂傷,那不應該是我們注定的結局。風笑了,並沒有當作一回事,那隻不過是小說,何必那麼認真呢?

那的確是小說,但是,小說的戲劇性與複雜性卻遠遠不及生活來得那麼突然,那麼讓人無法承受…

轉眼間,滿書城的去找這本書買下來到現在已經是好幾年的光陰了,春夏秋冬的又一次無情的循環反複,偏偏我卻仍然放不下,不是放不下任何的感情,而是放不下那些的過去,抬起頭看看現在的身邊,真的已經是物是人非,慘不忍睹了…

自己已經很久不再寫東西了,拿起筆來都有些生疏的感覺,再也不複有以前那種寧死都要用筆寫文章,然後在大費周章的輸入進電腦,隻是為了喜歡那種拿著筆在漂亮的本子上亂寫亂畫的淋漓暢快,那是一種將內心感覺宣泄於紙上的衝動,那是一種想說話的衝動,而現在,拿起筆來,卻不由自主地在紙上無意識的畫出一個又一個的gre單詞,再也找不到往日那種文思泉湧需要奮筆疾書的投入…

天,從上一年的這個時候就沒有了消息,好像人間蒸發一樣的,雖然我們之間的默契從來都不需要朝朝暮暮,但是偶爾的孤獨侵襲,我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倦回到他的身邊,懶懶的咪著眼睛瞅著外麵的爾虞我詐然後沒心沒肺的笑著,但是這一年,是我生命中最最無助,最最孤獨,最最想要逃避的一年,卻偏偏失去了天的聯係,靖兒說,不要指望現在失去聯係之後多少時間過去了再相逢還會保有原先的默契,那隻是一種理想的狀態,就好像海豚灣戀人中的那樣。這一年回來,剛剛到家就接到天的電話,拿起電話,半天都聽不出那是天的聲音,放下電話的我暗自惆悵了許久,那個魂縈夢牽的聲音,直到聽見了確認不出來,是真的生疏了,還是太過於思念?突然又想起靖兒的警告,一陣陣的心酸…

風,在我的心目中,或者是變的最多的吧,也或者隻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風變了,隻是自己原先的一廂情願的自以為了解吧…莫名其奇妙的分手,到之後的渾渾噩噩,仿佛一切都沒有什麼意義似的…也或許隻是我自己不曾了解罷了…

靖兒,那曾經揮灑著大筆和我一樣漂亮的本子上書寫著自己夢想的生活與精神的孩子,現在,也和我一樣總是空有些東西的欲望卻下不了筆了…

身邊的一切,仿佛夢一樣的,多少個日夜之後醒來,發現一切都不同了,無奈的睜開眼睛,隻好迎向太陽,繼續生活…

一年的光陰,短暫而又漫長,我以為自己早已經忘記,我以為一切都已是過眼的雲煙,直到再次翻開那本《夢裏花落知多少》,直到重新聽到那首《比我幸福》,字字句句,不是從書本映入眼前,不是從音箱鑽入耳裏,仿佛都是從心底一點一點的浮上來,就好像一切都隻是在昨天,那樣的近在咫尺…

靖兒說得對,聽著先吧!

對於幾天前風打算畢業就結婚的消息,我的反應是有些不知所措,有點像是《欲望都市》中凱瑞對於比格要結婚的反應一樣,夾雜著不甘,卻又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挫敗感;還有種欣慰的感覺,“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請記得你要比我幸福,才值得我對自己殘酷…“

但是告訴靖兒的時候,她卻用一種不以為然的聲調來回答,聽著先吧,什麼叫聽著先吧,你們兩個人好歹兄妹一場,怎麼樣也不能用這麼一句話敷衍我吧,結果,事實證明,就好像靖兒文章裏寫得那樣,她對於風的了解,已經遠遠超出了人與人之前的那種感應,那是一種純粹出自本能的感應…

這才過了多久,就又聽到風在抱怨,不想出國,原因推說是舍不得女朋友,我好心的告訴他,既然已經認定,不如在簽證之前去登記,就可以讓她以陪讀的身份培在身邊一起出國了,誰知卻得到一句沒有打算那麼早結婚的反駁,一幅都21世紀了還那麼早結婚的不可思議。但任誰都明白,現在的所謂我們這些年輕人不願那麼早步入教堂隻是不想那麼早就安定下來,既然這樣,那又何必一再的口口聲聲地強調自己有多麼多麼的愛她,離開她就無法生存;對她的認定,仿佛之前的所有愛情都如同兒戲;對未來的憧憬,結婚後要去周遊世界,要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