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應該知道,開頭沒有寫視角切換的話,默認視角是羅蘭吧?)
7月12日,銀國?銀王城?天皇宮。
距先前銀王叔叔表態,已經過去三天;這三天裏,閑得有些心煩,銀王城裏的氛圍已經適應,但是總是沒有在比較自然的地方那麼舒服,倒是有點懷念在劍閣城外賞花那會兒。自從上次和銀羽聊天之後,他又“閉門造車”去了,然後就沒我(羅蘭)什麼事了,他應該很忙吧?整個靈域中,或許就屬我最無事可做,雖然我也做不了什麼事。
銀王叔叔日理萬機,印象之中隻能這麼想,我又不懂那些東西,當然我也不可能去打擾銀王叔叔,避開都來不及呢(這個不是禮貌問題,而是潛意識問題,潛意識感覺銀王叔叔很危險,雖然自己本身並不知道);張揚呢,總是裝著很淡定的模樣,好像什麼事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一樣,也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此時,張揚一身血色衣衫安詳地坐在天皇宮前的臨時石桌前,那個石桌好像是專門為他準備的。
天皇宮前,最是不適,偏偏張揚喜歡這裏,然後我也到這裏來了啊,當然,我來了小鶯肯定也會來的。在這不是很自然的銀王城裏,感覺不大喜歡和其他人在一起,即便是美麗的侍女姐姐(羅蘭身邊的兩位侍女是銀鈴、銀屏),倒不是因為自覺比不過女孩子的美貌。
一壺清茶,幾個高腳杯,嗬,這是喝茶的配置?我雖不是很清楚,總感覺很奇怪的樣子,而且張揚坐在那裏,有一種老爺爺的感覺,隻是神似,外表上看起來還是很正常,如果天皇宮這裏的氛圍算是正常的話。
羅蘭:“張揚,你一點都不擔心麼?”
張揚(似乎有些不屑,反正就是那種不怎麼在意的樣子):“擔心什麼?”
羅蘭(尷尬):“當然是,恩,當然是……”
我是知道的,知道皇兄(羅主)、銀王叔叔、張揚等人有在計劃不久之後率軍出征,那是一個偶然,不算是我偷聽;可是這種事好像仍然不是我應該知道的(在那種環境下,女子盡量不要涉及戰爭的問題),也不管他們會怎麼看我(計算有些影響形象也無所謂了),我很擔心他們。可在這個時候,我一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管是從什麼角度,都沒有太關心張揚的理由,他是護衛,我是公主;好吧,大羅王朝已經滅亡,但這種身份本沒多大改變。
張揚(話語之間很平淡,像是早已看開了):“是戰,或死,在我看來就是這麼簡單。”
羅蘭(他的話似乎有點過了,虧我還替他擔心,好冷漠,不僅是我感覺到他對於生命的漠視,那種突然而來的陌生和遙遠;還有一點因為他不愛惜自己的,說不出來的感情,可能是責備,雖然我沒有什麼資格去責備他):“……”
張揚:“多愁傷感不是什麼好習慣,在平常,就要有平常的樣子,就像是弓弦,一直繃緊著,到需要使用的時候就會缺少必要的彈性,反而壞事。不如坐下來,安靜一下,反正擔心也沒人麼用,為什麼還要擔心呢?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這句話的邏輯就像是“反正人都是要死的,為什麼要怕死呢”?不過要是理解成類似“反正都是要輸的,為什麼要去想贏呢”這樣就顯然偏了很遠,雖然這樣的詭辯並非沒有存在的可能,記得之前魂族好像也有專門提及一點相關的東西。)
羅蘭:“……”
他所處在的世界離我是那麼遙遠,遠到我永遠無法觸及,也不是說一定得了解他才行,可是他一直陪伴在我身邊,難道要永遠當陌生人?而且,總有一種感覺,好像是自己比他差了很遠很遠,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公主的虛稱的話,大概我們永遠不會相遇,更不可能會有交集。那樣的話,張揚就會是一個陌生人,不會有任何感觸;可是現在不一樣啊,我認識他,他也時常出現在我身邊,如果有一天張揚不在了,我大概會……很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