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氣氛,倉皇的掩麵奔了出來,爹爹,你可知道嗎,你犯下了多麼重的罪孽嗎,女兒要如何才可以償還的起。
一直到了入夜,也沒有人來,若雨也明白了,看來他們是要自己在這裏住著了,要自己每日裏麵對著這眾多的牌位,飽受精神上的折磨了。
為的便是贖罪而來,這命本已就不是自己的了,還怕些什麼,若是真想拿去,那便隨便吧,如此心靈一片澄清,不再如剛才初見時的恐怖了。
夏日裏,落葉很少,很快也就打掃完了,可是真要停下來休息卻也無了那份心。要如何對他們表達那份懺悔之意哪。
靈機一動,找了一塊木頭,試著修理成長方形,又找了鐵絲固定在木頭上,調試了一下,還行,雖然無法彈奏出十分悠揚的樂律,但是那首靜心咒倒是還可以彈奏的出來。
於是每日裏打掃完了,便開始彈奏靜心咒,那眾多的靈牌便也成了她的聽眾,說來也怪,這般院落裏到也不再有那種陰森之感了。靜心咒本就是讓人放下一切貪念,無欲無求,榮華富貴轉頭空,靜心修行的至上法門的音律。
在彈奏的同時,若雨也感覺一片平靜,不再因世俗的煩擾的憂愁了。
“噫,軒,想不到你府上還藏著高人呀,是誰能彈出如此的樂律來。”
蕭若軒也暗暗好奇,寧耳細聽,不似倚翠園方向傳出的,能在白日裏肆無忌憚彈奏的除了倚翠園的那些女人,下人是萬萬不敢的,再者如此平靜的樂律每每便能牽引住人的心神,什麼權利,什麼榮華富貴,都是空。若非彈奏之人無欲無求,又怎能說服他人。
看著一樣在聽得入了神的義兄,卓一凡“咳……咳……”假咳了兩聲,提醒道。
“軒,你不會也不知道那彈奏之人是誰吧”
“你……跟我來。”
大步邁開便向著聲音的方向追尋而去。隱隱的有種感覺聲音是來自靈堂所在的地方,是何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在那裏演奏。
看著義兄的一臉的怒色,本要開口的玩笑話硬生生的又給咽了回去,難道不是他的女人演奏的,為什麼這般火大。
一首曲子在門轟隆一聲倒塌時剛好彈完,身子一抖,看向門口,門外站著的是一臉怒容的爺,後邊倒是跟著一位翩翩佳公子,隻見俊美的臉上噙著一絲笑容,手中好整以暇的輕搖著一把折扇,此時那灼灼有神的黑眸正別有意味的看著自己。
被這樣兩道截然不同的目光所盯著,身上是說不出的難受,沉澱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俯身道:“奴婢見過爺。”
“奴婢,你還知道自己是奴婢,誰準許你在這彈琴的,你給本王記下了,你隻是本王的一個賤奴,本王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誰給你膽子擾亂靈堂清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