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終歸是躲不過,隻得任人擺布。
在侍妾專用的浴池中任者那些婆子丫鬟洗刷幹淨了,自己的衣衫卻是被她們給了春兒帶了回去,為她梳洗的嬤嬤給她披了一件輕紗,便催促著她快走。那玲瓏的身子在月色中卻是隱約可見。如此透明的衣衫怎麼能穿的出門,什麼都遮不住。
“喂,還不快些,若是讓爺等久了,你擔待的起嗎?”拽什麼拽,說不得明日就被爺打發到紅帳中去也不一定。走在前麵挑燈的丫鬟一路埋怨著。
聞言,若雨微微苦笑,自己是仇人之女,沒有直接將自己打入紅帳已是造化了,自己還有什麼好不滿的。手輕輕地籠著前胸的低領衣衫。
到得侍寢宮,宮外守候的是他的貼身丫鬟春花、秋月,雖然同是丫鬟的身份,但是作為他的貼身丫鬟,無形中身份便比一般丫鬟要高了一級,那走在前麵打燈的丫鬟見了立時換了一副嘴臉,眉開眼笑的施禮道:“今夜原是春花秋月兩位姐姐當差哪,爺要的人奴婢已帶到了,還請姐姐代為通秉一聲。”
看到身後的若雨,春花冷冷的嗯了一聲,轉身推門而入,不過片刻的功夫,也就出來了。
“來得可是歐陽若雨。”
“我是歐陽若雨。”
“大膽,爺要你即刻前來,你竟然敢如此拖拉,念你初犯,死罪暫免,活罪不饒,你跪在宮前反省吧。”
“跪在宮前,就穿的這般摸樣嗎”
“怎麼,你敢違抗爺的旨意不成。”
“若雨不敢,隻求眾位姑娘,可否勞煩通知倚翠園的春兒一聲,要她將我的衣衫送來。”
“哪有這麼些事,爺要你跪,你便跪著就是了。”
無奈若雨隻得跪在宮外,夏天的夜晚雖然感覺不到冷,但是穿著如此單薄,被人盯著也是一件十分難堪的事。幸好天色已暗,除了幾個守夜的丫鬟也沒有什麼人,否則真要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想來到了天亮他自然也就要自己回去了吧,畢竟就算她丟得起臉麵,他也丟不起,這也總比被罰送入紅帳的好,心中不斷地寬慰著。
“爺,哎呀……”
宮內時不時傳出一陣陣令人耳紅心跳的嬌吟……
他怎可如此作為,驚恐地抬起頭,今夜不是依雅公主在裏麵的嗎,怎會傳出兩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在外邊聽來都是如此的清晰,他身為一城之主,就這般那個無度,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的嗎。聽著那些齷齪的言語,臉已是羞紅一片,看向守立在兩旁的春花秋月卻是一派自然,臉色連變都未變,真是好耐力啊,仿佛什麼也沒有聽得般。
又一想,蕭若軒擁有這麼多的女人,他夜夜如此,她們早就聽得習以為常了吧,難道蕭若軒每次寵幸他的小妾都是這般光景的嗎。想到此,自己猶如陷進了萬劫不複的煉獄般的煎熬難受,若是換做平時,她早就不屑地轉身離去了,可是身在王府,卻是不能隨心所欲了。
其實春花秋月心中也暗暗奇怪,爺平時雖然也寵幸女子,但也不曾弄出過如此大的動靜來呀,今夜是怎的了,剛寵幸過了新來的側妃,便招了兩名侍妾過來,而且還有眼前跪著的這個女人。爺從不如此縱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