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我回過頭想打破我們之間的尷尬,我看著他欲言又止,好幾次想開口但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狸貓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似的,便提前開口說:“你是不是很想跟我說些什麼,但是又覺得不知道從哪開口?”我用眼神詢問他:你怎麼知道?他頗有些失望的說:“也就是說你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究竟出在哪裏是嗎?你對於那天的事情就沒有什麼看法嗎?也沒有什麼要解釋的?”我真的錯了嗎,我不知道我究竟錯沒錯,我隻知道我現在非常的不喜歡他對我的說話方式,冷冰冰的咄咄逼人的。於是我很硬氣的說:“沒有,我不知道我究竟哪裏做錯了,我隻知道如果我哪裏做的不對你可以指出來,我以後會試著改進的,你何必曠課呢?”他突然很生氣的說:“是,你這個女人,我真想扳開你的腦袋看看你裏麵究竟裝了些什麼,我已經表現的夠直白了,你怎麼就不能給點反應呢,最起碼你有點表示的話我才有勇氣邁出那最後的一步啊。你個死女人,真是氣死我了你,好吧,你就繼續固執吧,反正我是不奉陪了!”
說完他就和李豔豔一起走了,下節自習課的時候也沒再回到教室。我坐在教室裏頭一次陷入了深深地思索當中。難道我真像狸貓說的那麼笨嗎?不會呀,至少我每次考試都沒落過十名以下的。那他有為什麼那樣說我呢,不就是贏得不夠光彩嘛,不就是一次乒乓球賽嘛。一個大男人都這麼小氣那讓我們這些女人怎麼活啊?總之,今天晚上的自習課就在我的深深糾結中匆匆度過了。第二天去教室的路上,到處都在說狸貓昨天跟那個李豔豔去旱冰場玩到深夜才回家,說他們是不是在拍拖啊什麼的。我一聽立馬冒火了,好你個狸貓,昨天說的那麼大義淩然,好像我真的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卻原來你自己就到處逍遙去了。那我昨天晚上的糾結究竟算個屁啊,那不是白白浪費我的感情嘛,於是,我把對他的最後一絲愧疚感都趕跑了。
進到教室後,我麵對他再也沒有了那種心虛的感覺,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坐到座位上,對於他和李豔豔的舉動視而不見,既然他不想跟我說話,那我何必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你不理我,我還不理你咧。一個上午的課就在我強自打起精神來和狸貓與李豔豔互傳情書中度過了。
雖然我表麵看起來與往常無樣,但隻有我自己心裏知道我究竟有多難過,或許是習慣了他對我偶爾的調侃,偶爾的抬杠,現在沒了他才會突然有點不習慣吧。心底隱約的失落和難過是騙不了自己的,這或許將成為我心底的暗傷吧。不過,不是有一句話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能治愈一切的傷口嗎?或許我也一樣,再過不久,我就會重新習慣沒有他的日子,回到不曾認識他時的生活,而後慢慢把他淡忘,直至在記憶中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