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爵那點心思,黃叔也懂了,朱重八道:“我心上的人,我定要護住。”
“你可別忘了那是元帥的親兒子,再生氣,氣得久了也就消了,反倒是長楚小姐,雖然元帥視為親女,不是親生的終究不是親生的,過得久了,有些情義更淡,到時候他隻會覺得一切的錯不在於三公子,而是別人。”黃叔也是好意提醒,朱重八又怎麼會不懂。
“黃叔的好意我懂得的。隻是元帥於長楚有恩,於我也有知遇之恩,若沒有到最後的一步,我又怎麼能存了私心。”朱重八的回答,引得黃叔拍拍他的肩,“你是個厚道人,放心吧,我會幫著你的。”
“多謝你了。隻是你是元帥身邊的人,凡事還是要隨元帥的意,莫因我而與元帥起爭執,否則我更過意不去。”朱重八感於黃叔的好意,勸了一句。
他這越是勸,黃叔更覺得得朱重八是個厚道人,“你放心,我心裏有數。趁著這幾日和長楚小姐好好的休息,待回了軍營,十天半個月不能回家都是正常的事。”
那樣別有所指,朱重八又不是不經事的人,哪裏還不懂,隻是馬長楚的傷還沒好,朱重八又舍不得傷了她,閨中之事,朱重八豈會與旁人提起。
“有勞你了!”就此將話題掀過,與黃叔抱拳。
“你凡事小心,有什麼事我也會提醒你。行了,我走了,元帥還等著我呢。”黃叔牽過一旁的馬,回頭衝朱重八揮手,朱重八道:“你走得匆忙,改日我再請你到府裏吃酒。”
“行,改日得了閑我必來!”既是吃酒,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黃叔也是有家有室的人,若不是郭子興還等著,今日他都留下了。
“走了,回去吧!”黃叔上了馬,衝朱重八說了一句,揚鞭策馬,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影,朱重八看著他漸漸遠去,臉上流出了狠戾。
“黃叔走了嗎?”馬長楚的聲音傳來,朱重八立刻恢複了剛剛溫和的模樣,回過頭道:“走了!”
“我還說他第一次來給帶上幾壺好酒。”馬長楚帶著素苗拎著酒走了出來,朱重八回頭摟過馬長楚道:“這一次是元帥讓他過來看看,元帥還等著他回去稟告我待你好不好呢,不宜久留,這酒留著下回他得閑了,我再請他過來喝。”
“也好!”下回再喝也是可以的。馬長楚吩咐素苗道:“把酒放好,留著給黃叔。”
素苗脆聲答應,馬長楚與朱重八商量道:“雖說義父義母讓我明日不必回去,人不到,禮還是要備的,我嫁給了你,這是你的臉麵。”
一些禮數馬長楚不知道,葉淨初再三念叨,馬長楚還是記下了。朱重八道:“好,該備的都備,該送的也要送,你看要什麼東西,我去買,送的話,我送回府上也行。”
三朝回門,原該是姑爺陪著出嫁的姑奶奶回去的,朱重八一個回去,馬長楚搖了搖頭,“不了,讓個人送過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