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楚道:“一家米養百家人,各人有各人的日子,麗兒天真活潑,又有什麼不好的呢。我是什麼情況,別人不知,義母還不知嗎?像我這樣又有什麼好的。”
這麼一句話說下來,將張氏心中的怒火澆得一幹二淨了,馬長楚喜靜不喜動,但是過於冷淡,以前凡事不管,叫她為之所動的也隻有跳舞,偏偏呢,又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麵的喜愛。張氏這麼一想啊,就不覺得小了馬長楚一半的郭麗兒有什麼不好了。
心中鬱氣一散,張氏拉著馬長楚道:“要我說啊,你就是太冷清了點。”
“我的病原就不能情緒起伏太過,自小養成的。”張氏一句,馬長楚順口就說來,言簡意賅。張氏一肚子的話,都被馬長楚給堵住了。
昨天剛覺得馬長楚多了些人氣,如今一看都是錯覺,錯覺。
這孩子還是那麼直接,讓人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
算了,馬長楚除了冷清了些,加之說話直了點,別的都是好的,張氏丟下不議,而是關心地問道:“你起來可用了早飯?新派去的丫環用得還順手嗎?”
馬長楚道:“丫環的事,義母選好的人,原不該推辭,隻是我想自己選一個合心意的。”
這麼多年,馬長楚的丫環都是張氏給的,馬長楚從來沒有說過半句話,今天難得的說出來了,叫張氏麵露詫異,看了正好馬長楚身後的月兒,月兒已經跪下了,“夫人!”
“丫環好壞未曾了解,隻是吃過一回虧了,身邊的人我想慎重一些。義母是知道的,我不喜歡管事,我身邊的人,日後定是要幫我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所以,人我想好好地看看再決定。”馬長楚的理由吧,也是提醒了張氏。
打量地看了馬長楚,當初進郭府時命懸一線的孩子,如今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了。馬長楚的容貌越長越開,身為女人的張氏瞧了也不由的心動,可惜她長得不好,郭麗兒也隻是一般,與馬長楚完全沒有可比性。
長像出眾的馬長楚啊,雖然有病在身,以後都要好好養著,如此的美人,原就該讓人捧在手心的,尤其馬長楚的性格安靜,並不是愛折騰的人,又端莊大方,換了是她,也想娶個如此的兒媳。
馬長楚今年十六了,正是說親事的好年紀,早些年她就跟郭子興提過,隻是郭子興覺得馬長楚還小,愣是沒在意。
但是,哪怕馬長楚不會立刻嫁出去,將來的陪嫁丫頭也該選好了,否則若是出嫁了,臨時選人,又如何地選。
正好啊,馬長楚起了好好選人的心思,張氏自無不同意地道:“好,你有這樣的想法,就照你說的去做,暫時我也不給你安排人貼身伺候,我讓牙婆往你院裏放些人,你細細看看,若是有覺得合適的,我們再將人買下,你看可行?”
馬長楚不是不知事的人,與張氏福身道:“多謝義母。”
“一家人休說那客氣話。你除了不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其他的跟親母女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