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大師要出手啊,眾人都紛紛避開,住持大師打開了銀針,一下下落到馬長楚的身上,紮著那幾處穴道,可以看到,馬長楚的臉色漸漸變好了,呼吸也漸漸平勻。
“她這個病啊不能根治,陰冷潮濕的地方不能去,香粉花粉皆不能入鼻,老衲看今日她定是聞了花粉才會病發,往後要多注意。還有這個方子,拿回去按方拿藥,好好吃上三個月,往後隻要小心保養,輕易不會複發。隻是戒喜戒憂,不過我看她的麵相,應該是個極自製的人,這點倒是不必操心。”住持收了銀針,遞給黃叔一個方子,黃叔趕緊接過,可惜不識字。
“我,等小姐醒了我給小姐看。”黃叔一看眾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急忙解釋。
“師傅,這位小姐無恙了吧?”朱重八為求確定而問,住持笑道:“當然,有老衲在,又受其父所托,老衲自是要救她安然無恙的。”
捋著胡子說話,怎麼看怎麼仙風道骨,朱重八已然鬆了一口氣,一下子與住持的眼睛撞上,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讓朱重八一顫。
“馬姑娘既然無事就讓她在寺裏休養吧,你,隨我來!”住持叫走了朱重八,朱重八回頭衝湯大嫂道:“嫂子,你看寺裏都是和尚,這馬小姐還沒醒,煩請你留在寺裏照看一二。”
黃叔在一旁一聽看了朱重八一眼,這話不是應該他拜托才對嗎?怎麼朱重八這麼體貼。
啊,或許感於馬長楚與他的救命之恩,既救了馬長楚,又處處為馬長楚著想,黃叔想到馬長楚病發,要不是朱重八帶他們走捷徑,上了皇覺寺,隻怕馬長楚是凶多吉少啊!
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若是求醫而叫馬長楚喪命,他有何顏麵見主人啊!
“重八兄弟你放心,在這位姑娘沒醒之前,我會照看好她的,你得往家裏送個信,別叫你湯大哥擔心了。”湯大嫂答應得爽快,朱重八笑嗬嗬地道:“行,我就讓人去傳信,定不叫湯大哥怪你不回家。”
“呸,別說那不著邊際的話,小心我招呼你耳光。”農家的婦人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要什麼,做什麼都是直腸子。朱重八笑嗬嗬地走了,湯大嫂卻看了馬長楚一眼,這樣一個美人啊,誰人見了不動心呢,可是啊,這樣的人啊,又怎麼會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能攀得上的。
黃叔鄭重與湯大嫂道:“大嫂,我家小姐就拜托你了,多謝你!”
重重作一揖,湯大嫂笑嗬嗬地道:“客氣了客氣了,隻是舉手之勞,當不得你行此大禮,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隻管開口。我們農戶家的人啊,個個都是實在直白的,誰對誰好啊,一目了然。隻是不知府是上哪裏啊?”
“我家小姐是濠州郭子興府上的義女,自小在郭府長大,府裏上下敬重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