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就走吧。”馬長楚吃完了她那一份,放下筷子如是說。
和尚一頓,昂頭看向馬長楚,馬長楚沉著一張臉,並無半點玩笑之間。
“好!”和尚張口,低下頭喝了碗裏最後一口粥,“我叫朱重八,敢問姑娘芳名。”
“我們家小姐的名字豈是你該知道的。”馬長楚還沒有說話,丫環卻已經喝了一聲,馬長楚覺著臉道:“你若是再敢無禮,回府之後你自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小姐!”丫環一聽馬長楚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地跪下了,“小姐,小姐我不是故意,他,他不過是一個連名字都不佩有的人,憑什麼問小姐的名字。”
馬長楚的臉更沉了,“那你我又是什麼,他是人,你我也是,有何差別。你以為在我身邊服侍就高人一等,你有什麼可高人一等的?我自問與尋常人並無不同,相反比起健健康康的人來,我連他們都不如。往日你在府上如何欺負人,我不是不知,隻是不想管。”
丫環一聽整個人抖得跟篩子似的,馬長楚道:“我不管也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為。你再欺負人,至少你伺候我很好,我能容忍一切,獨獨不能容你目空一切。”
“無論這位是不是皇覺寺的和尚,他是我救回來的人,便是我的客人,對我的客人你都敢如此無禮,是要如何?來日是不是你也將我踩在腳下,如他一般。”馬長楚再次質問,丫環,丫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朱重八已經站了起來道:“小姐勿怒,她說得沒錯,我沒有資格問小姐的芳名,是我唐突小姐了。小姐救命之恩,重八肝腦塗地,必然相報。”
與馬長楚抱拳,馬長楚道:“我剛剛說了,我救你因你身上的僧服,不用你的報答。”
此言讓朱重八很是尷尬,馬長楚再道:“你要走就走吧。”
下了逐客令,朱重八看了看她,馬長楚卻像沒有注意到他,朱重八作揖道:“在下告辭!”
大步流星地離開,隻是在門口前又回頭看了馬長楚一眼,也許,他們永遠沒有再見的機會了,雲泥之別,生來就已經注定。
未知朱重八的心思,馬長楚看了丫環,“起來吧!”
“小姐原諒奴婢了嗎?”丫環一副將要落淚的模樣,可憐兮兮地看向馬長楚,馬長楚沒有回答,隻是再道:“起來!”
丫環心裏直打鼓,卻不敢不起來,馬長楚平日話不多,管的事也少,但是一但她開口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到外麵候著,黃叔回來了再來告訴我。”馬長楚這般說來,丫環連連點頭,馬長楚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再好不過,能在馬長楚的身邊伺候,不知有多少羨慕她,若是她自己把差事給弄丟了,她自己要慪死,家裏知道了也要將她打死啊!
懷著這麼個念頭,丫環分外乖巧地走了出去,將門給馬長楚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