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濃施展出這一擊將赤焰鼎斬破,神海中靈氣已近幹涸,麵色亦發白,呼吸急促,顯得有了些不濟。
“墨姑娘,你如何了?”淩天一見,不禁吃了一驚,急忙問道。
“不礙事,天機鏡激發需要消耗大量的靈氣,這數次的強行激發,已經讓我靈力虧損嚴重,歇歇便能恢複!”墨濃淡淡一笑,麵色呈現出了病態的嫣紅。
“趕快歇歇調息一下!”淩天關切道。
“好!”墨濃點點頭。
“小丫頭,竟然仗著天機鏡毀了我家神女的赤焰神鼎,老夫不管你是不是天機府的人,今番饒不了你,納命來!”就在墨濃準備調息之時,遠處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吼叫,墨濃和淩天一怔之間,那發出怒吼的人倏然出現在了當場,就如同是從地下冒出來的一般。
“恪守叔叔,將那臭男人宰了,不能便宜了他們!”修為已經下跌到空冥境界一重的薑靈兒此際見來了自家的幫手,憤怒之下厲聲叫道:“那臭女人我要把她賣到極樂苑去,把那麟駒畜生給我留下殺肉吃,才能消我的心頭之氣!”
“薑靈兒,你真是沒有一絲悔改之心,實在無可救藥!”墨濃此刻見對方的大人來了,心下亦是一沉,若是自己先前沒有連續激發天機鏡,自然可以仗著天機鏡阻擋對方片刻,現在自己的靈氣虧損極其嚴重,若是再次強行激發天機鏡,神海決計將會崩潰,修為下跌倒是小事,隻恐修複不易,以後說不定連神修都不能了。
但對方來的這名薑家大人物薑恪守乃是道則境界初期,道則境界和空冥境界之間尚有一個飛天境界,墨濃和薑恪守之間相差了整整兩個境界,俗話說一種修為便是一重天,在年輕一輩的神子、神女之中,墨濃的修為無限接近空冥境界的巔峰,算是其間的翹楚和佼佼者了,但今天對上了高自己整整兩個境界的對手,即便是她的靈氣沒有絲毫虧損,也沒有半絲勝算的可能,而此際卻是在靈氣虧損的情況下,哪裏會有可能逃脫,更何況還有一個常人淩天。
“墨姑娘,你騎著麟駒快走,我來抵擋片刻!”淩天忽然低聲對墨濃道:“這薑恪守來意不善,莫要真傷了你,否則淩天便是百死亦莫贖了!”
“閉嘴!”墨濃嗬斥了淩天一句,而後緩緩舉起天機鏡,強行凝聚殘餘的靈氣注入,天機鏡上的陣道開始緩緩運轉,鏡麵上散發出的冷芒卻極是黯淡,不複先前璀璨。
“小丫頭,你找死!”見墨濃再次激活了天機鏡,那薑恪守頓時冷笑連連,很是不屑道:“傳聞天機鏡乃是大器、重器,老夫認為在你手中實在是有辱這件重器,今天便讓它改姓薑好了!”
“咯咯咯咯,隻怕你這薑老頭有心覬覦,卻是無福消受,天機鏡豈能被你這等心思不純之惡人所得!”墨濃咯咯嬌笑道,麵上的紅潮越發的深了,便是她的嬌軀亦在麟駒上微微顫抖,顯見這一次的強行激發天機鏡讓她的神海已經出現了損傷。
“小丫頭,老夫不和你逞口舌之利,看你的情形,乃是神海破碎的前兆,如你再敢強行凝集和催動靈氣,你便將會是一個徹底的廢物了,哈哈哈哈!”薑恪守看著墨濃急劇發顫的身體和麵上病態般的紅潮,戲謔地哈哈大笑起來,那神情是得意之極。
“是嗎,本姑娘今天便是拚著神海破碎,成為廢物,也會給你一些教訓,天機府的弟子豈能是貪生怕死之輩!”墨濃冷笑數聲,強行壓下心頭的不適和神海中傳出的隱痛,亦是看著薑恪守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既然你這般的不知死活,那老夫便成全你好了,天機府亦不過爾爾,今天滅了你,想來他們也不敢上我厲山宮來討要說法!”薑恪守此際露出了猙獰的爪牙,殺意畢露,一步步緩緩逼殺上來。
“墨姑娘,趕快走,我來阻擋這該死的老狗!”淩天急了,墨濃是因為救助自己而受傷,若是真被這薑恪守傷害或是滅殺,自己的良心絕對會不安,所以淩天一下竄到麟駒前麵,準備朝那薑恪守衝去,為墨濃脫身爭取時間。
“你找死,退下!”墨濃一聲嗬斥,聲音裏已經隱隱有了怒意:“你給我記住,我來救你,乃是受姬羽霜所托,我答應過她,不能讓你受到一點傷害,還要將你引薦給天機府,你不要給我添亂!”
墨濃說罷,一揮手,便將淩天抓到身後,隨即手中的天機鏡鏡麵上寒芒大放,對準了正逼上來的薑恪守!
“哼!”薑恪守冷哼一聲,伸手在空中一揮,立時他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根火焰狀的火杖,那火杖之上,火焰符紋繁雜、密布,看樣子起碼是一件半靈器之類的寶貝。
“我這雷火火杖之下擊殺的神修者無數,不過還沒有擊殺過神女呢,今天便讓你成為雷火火杖下擊殺的第一個神女好了!”薑恪守冷傲地大笑著,說罷雷火火杖一震,頓時在其杖身上爆發出恐怖的火芒來,那火芒之中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雷芒,火焰在雷芒的竄動、帶引之下,發出劈劈啪啪的恐怖聲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