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一回槍手“轟.......”天空密雲不雨,烏雲翻滾,偶爾會響起一陣悶雷,像是在醞釀著什麼似的,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路上毫無遮蔽之物的小攤子,已經準備收攤,那攤主正忙活著收拾東西。
不一會,天上就落下細雨,逐漸雨勢變大,如絲般的雨水瞬間變成了傾盆大雨,嘩嘩落下。
原本平靜如一麵鏡子的映月湖,在周圍岸上柔風擺柳的包圍下,融和駘蕩著。
路上行人也顧不得保持風度,撩起衣擺,撐袖遮雨逃逃竄,使得正個餘洲城內頓時響起一片喧鬧。這一場像是不速之客的大雨,打亂了餘洲城的節奏。
雨簾籠罩的餘洲,變得萌萌鬆鬆,增添了一份朦朧感,本來就充滿了詩意的餘洲城此時看去,更覺得如詩如畫......“嘀,嘀,嘀......”雨水順著屋簷留落下來。
觀月樓,天字號房中...蕭凡將手倚在窗沿上,低頭俯視著那些在雨中嬉戲的孩子們,臉上不覺當中掛著一絲笑意。
“噠,噠,噠.......”一串不合時宜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如夢般的安溢環境,聽這腳步聲相當密集,想必來人走的十分匆忙。
李茹霜大步流星地朝著這裏走來,人還沒有站定嘴上就念道:“蕭凡,有急事找你.......”
無奈之下,隻好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蕭凡懶懶的轉過身來道:“我說你怎麼三天兩頭往這裏跑啊,門也不敲,還真把它當著自己家了。什麼事兒。”
自從知道蕭凡住在哪之後,李茹霜這些日子可沒少往這裏跑。
李茹霜也是出奇的沒有回嘴反駁,隻是焦急問道:“蕭凡,看你書生模樣,想必肚子裏麵也有些墨水,幫我個忙怎麼樣?”
語氣之中雖然透露出商量的意思,但是嘴上卻還沒得人家答應就接下去說著。
“這不過一個月後就要舉辦賽事會了嘛,我爹偏要我參加,今兒個還給我出了題,要我以夏天為題作首詩,若是寫的不好,他就不讓我出門,要我專心在家讀書你也知道,本小姐的誌向是做個女俠,向來沒在筆墨上花多少功夫,所以想讓你幫個忙,嘻嘻。”
蕭凡是聽明白了,敢情是來找他當槍手的。
雨聲漸漸小了下來,屋內李茹霜也是順著蕭凡的視線望窗外探去,密布的遮雲逐漸散去。
陽光透過黑雲照射下來,光線越變越多,越來越強,雨後被洗過的餘洲城,房屋人群被那灑下的金輝照射的鑲上了金邊,閃閃生光。
對於經過靈氣強化過大腦的蕭凡,腦力異常,隻要從前看過的東西他都記起,抄襲一首詩當然是遊刃有餘。
感受那場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夏日暴雨,一片景象,蕭凡不由沉吟:“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
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一旁的李茹霜不知是從哪裏拿來手中紙筆的,“唰,唰”狼毫一揮,記住了這篇詩。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收起紙張,匆忙走掉。
回神的蕭凡四下看去哪還有她的影子,不禁苦笑搖頭,利用完了就把我扔掉。
雨過之後,嗅著那泥土的味道,蕭凡忍不住起身散步,剛走下樓便聽到客棧後院響起一道嗬斥聲。
聞聲走去,隻見店夥計正雙手叉腰,昂著腦袋,跟個鬥勝了的公雞,在那大聲斥道:“怎麼搞的你,又偷東西吃,不想待在這了啊。”
“中午飯太少了,我太餓,所以........”弱弱的聲音傳出。
被那趾高氣揚的夥計擋住,蕭凡走進了,才從側麵瞧見那個低頭縮手,唯唯諾諾的黝黑少年,不就是攔下李茹霜那匹瘋馬,將小孩救下的少年。
“不用說了,今天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那夥計還想在奚落幾句,後麵的蕭凡可看不下去,一個好好的老實人這樣被欺負。
夥計隻覺得肩膀被人一拍,轉身一看,也是他認識的,記得好像是住在天字號房的客人,便轉為笑臉,哈腰開口問道:“不知客官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嗎?”
蕭凡卻不理他,繞到那與他差不多大的黝黑男孩麵前,走進才發現他原來比自己高出半個頭來,估摸著怕是有一米九差不多。
越看越覺得他跟個黑人運動員似的,較有興趣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