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忽覺好無辜,無奈的笑了笑道:“好好好,以後不叫丫頭了。來,桐兒,吃菜。”說著又夾了菜放到她碗裏。
月桐生氣的臉突然就變了樣,笑的金燦燦的,趕忙也往流雲的碗裏夾菜,一夾就是不停,直到碗裏堆成了一座小山。
玄武驚愕的看著倆人,嘴裏的筷子還沒放下那根菜,早已被倆人的舉動給吸引了去,待流雲與月桐同時奇怪的看著他,他才眸然晃過神來。
“你們倆…沒事兒吧!”
聞言,流雲月桐一起夾起菜放到他碗裏,異口同聲道:“你沒事兒吧?”
吵吵鬧鬧下,一頓飯吃了不知多長時間,待開門後發現客棧已經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已經休息,客棧也是關上了大門,推開屋內的窗,可以看到很遠的建築,坐落在暗暗日光下,一股冷空氣灌了進來。
剛要準備休息,隔壁卻傳來了陣陣響聲,是月桐的房間,出門一看,便是聽到了倆人在吵鬧。
“我說你們倆在鬧什麼呐?玄武,還不過去睡覺。”流雲無奈道。
“不不不,這間房我一個人住。誰也別,想,攔。”說著玄武裹上了被子,隻露出一個頭來得意的笑著。
流雲皺了皺眉頭,見委屈的月桐無可奈何的站在一旁,便對玄武喊道:“你霸占了床,你讓桐兒睡哪兒?”
玄武往床裏麵滾了滾,仰起那充斥著堅定意識的小臉,笑望著流雲哼道:“我讓她去你房間睡啊。嘿嘿!”
月桐漲紅了臉,一臉的不情願,流雲也是拿他沒辦法,早知道床小就讓他多開一間房。無奈之下隻好讓月桐到自己的房間睡。
…
次日,早葵時間,流雲被熱鬧的人群吵醒,在屋頂上睡了一覺,感覺不太舒服,伸了個懶腰,竟發現自己蓋上了一塊薄被子。流雲自認為靈力可禦寒,就算不蓋被子也凍不著,這也許是月桐蓋上的。
說來也是奇了,這個番國的氣候一直在變化,一天中就分了倆個點,每次快接近晚忌時間就會降溫,寒風刺骨,有陰雲遮掩,但是到了葵時分又漸漸陽光燦爛,或許人們的作息規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規定的。
流雲小心翼翼的爬到了窗前,推開窗就跳了進去,忽然傳來了女孩的叫聲。流雲瞪大了眼睛,心想不會是走錯房間了吧。剛上前想解釋便見到月桐的身影,隻見她拿著衣物遮擋住了自己的身子,嬌羞的躲在簾子後麵,臉上霎時紅彤彤的。
猜出月桐應該在換衣服,流雲立馬遮住眼睛,放下薄被就溜出了房間。
“雲哥你…?,對她怎麼了?”玄武手上拿著茶壺,見流雲匆忙跑出來,基於所聽到的叫聲,懷疑的問道。
“沒,沒什麼!”流雲結結巴巴的解釋不清楚,見玄武手中茶壺便轉言道:“你茶水滿了!”
“嘿嘿,沒什麼?雲哥別騙我!”
玄武輕輕放下茶壺,臉龐充滿了疑惑的壞笑道,嘴中這般說著,但心裏已經百般猜測。
“別鬧,我從窗口進來嚇到她罷了。”
流雲上前端起玄武剛倒的茶水就喝,見到玄武追問,隻是無奈的笑了笑。玄武見逗不起興趣,也隻好作罷,換了玄莊時的流雲,估計會不斷的解釋,直到玄武聽到煩。
喝了一壺茶,才見月桐房門打開,一走出來,流雲玄武竟是看傻了眼,月桐這麼久才出來,原來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裝束搭配簡單而美麗,一顰一笑之間展露動人的氣質,就像是貴族的公主換上了平民裝,依舊是那麼高貴優雅。
流雲從未問過月桐國家的事情,難不成真是北瑤的公主!
“今天要出門嗎?”月桐臉頰變得紅潤,水晶般的眸中對望著流雲,貝齒輕咬著嘴唇,片刻後,突然深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
“嗯”流雲輕言道。隨後便說不出什麼話來,倆個不同的記憶相互充斥著,這段時間第一次與她對視這麼久,失憶後的流雲已經不知不覺對她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感覺,但找回的那段記憶中,卻已經深根蒂固了那兄妹之情。頓時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今日要去皇宮裏走一趟,雖說能不能進是一個問題,但總比留在客棧浪費時間的要好。順便也能瀏覽一番此地的繁榮景象,或許還能遇到一些好東西,旅行要用到的必需品也要準備,這幾日可能會在此處四處奔波。
下了樓,便見到很多的客人進出,老板娘在一邊招攬著客人,那些來往的客人基本都是靈者,隨身都攜帶著武器,隻有少部分是商人,但那些商人都隨身跟著幾個雇傭靈者。
街道上一片繁華,一條商道筆直的通向城中心,其中還分出了幾條小的道路,有時幾個鎧甲裝的士兵在街邊巡遊,越是離皇宮近就越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