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葵時分,一股淡淡的清香彌漫著玄莊後院,莊內顯得十分安靜。月桐湊到一株花卉前,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香氣撲鼻,薰陶得她嘴角上揚,甚是享受的甜笑著。
走到幾株月桐花前,藍裏透白的花朵似燈籠般掛在彎彎的花枝上,泛光透明。看到花兒朵朵綻放,月桐雙手合十,閉眼而呆站著,向著月桐花虔誠的祈禱。
流雲一向起得早,此時已在長廊的長椅上坐看了許久,因為看得有些入迷,故意不讓月桐發現他。流雲與月桐雖然相處已經許久,卻很難了解她,每隔幾日便會發現她到此處來賞花,總能看到她不安與喜悅的轉變,很想上前詢問卻不敢打擾到她的心緒。
折回了視線後,再而看去已經不見蹤影,流雲四下尋了一尋,有些詫異。
不一會兒,一雙手閃到流雲眼線,蒙住了流雲的眼睛,一股濃濃的香氣撲鼻而來,一時驚到流雲,伸手想拿開卻又止住。
“月桐?不鬧了。”流雲輕淡而自信口吻說道,以這纖細的小手加上那熟悉的味道,就算對方不說話也能猜到就是月桐。
“啊…!這就猜到了,不好玩。”說著月桐嘟著嘴,鬆開了手說道。隨後在流雲旁邊坐了下來,眼珠子深望著流雲。
流雲頓時找不出什麼話題來,若是身旁有其他人,哪怕隻有玄武一人,現在或許還能幾個人開起玩笑來,而在這安靜環境下,看到月桐就瞬間感覺詞窮了。
“呃…,今天要進行第二場曆練。”流雲慫了慫肩,無奈的拋之一言。
“嘻嘻,流雲肯定能行的,昨日連玄風大師都讚不絕口呢。”月桐眯眼笑了笑道。
隨後倆人安靜的呆了一會兒,月桐其實很想與流雲談天說地,隻是流雲的態度讓她覺得很冷,她不想習慣現在的流雲,隻是更加想念那個把她哄做妹妹的流雲哥哥,此時便是陷入了深思。
“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幾歲呢。”流雲看了一眼正發呆的月桐,正經的問了一句。
月桐頓了頓,忽然反應過來調皮的回答道:“我有,嗯…,一百七十歲。”
聞言,流雲驚訝的表情盯著她,此時竟然沒一絲懷疑。月桐見狀噗哧笑出了一聲,而後又有些淡淡的傷感,想起從前自己也是這樣的回答,流雲也是這樣的表情,而這樣的回憶又隻是徒增了傷感。
當莊院慢慢熱鬧了起來,陸續有人走過長廊,紛紛向流雲打起了招呼,流雲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到曆練場地,今日的曆練內容還未知曉,先到曆練場地等等也好看看情況。
來到玄莊門口,玄武早已經等在那裏,坐在大門口的石獅像下,有些打瞌睡的節奏。
流雲壞笑,上前揪了一下玄武的耳朵,玄武忽然就瞪著眼睛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若有困意的說道:“雲哥,約會完了嗎?走走,吃飯去。”
月桐霎時漲紅了臉,微微的低下了頭。流雲看了一眼月桐,伸手掐了一下玄武小聲嘀咕道:“瞎說什麼呐!走!”
“我什麼時候瞎說了!”
說著三個人嘰嘰喳喳邊鬧邊朝市集方向走了去,時間尚早,玄門也隻是起來了少數人。距離曆練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流雲帶倆人到客店吃了早飯,隨後才打算去曆練場。
玄武將曆練內容細講了一遍,流雲也是一知半解的,原來這第二場曆練比的是射術。分為好多的規則和方式,流雲到目前就隻練過固定靶子,據說此次還有移動射擊項目。
“流雲兄,早啊!”
突然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流雲猛的回頭,看到此人正是項莫邪,今日又另著了一套華麗的長衫,在一旁輕慢的說笑道。
“原來是項兄,今日還想一較高下嗎?”流雲淡淡的一笑,經過在林間的初次交手,流雲已經有所收斂了心中原本對他的小覷心態。
“流雲兄誤會了,我隻是想和你做個朋友。話說你的靈獸怎麼不跟你一道而來?”
市集陣陣喧嘩,流雲聽了他一說,感覺就百般不自在,隨即回道:“昨天就為了賭靈獸舍得出手寶劍,今日又莫名其妙的提靈獸,這靈獸到底對你何用?”
莫邪緩步走上前來,淩然的樣子說道:“靈獸的心可是有起死回生的妙用,據說還能增壽延年,你覺得它會有什麼用?哼哼!”
流雲皺了皺眉頭,有些惱火道:“那你拿十把嵐風都換不了,少打鬼主意,我們走。”說著領著玄武和月桐走開了。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收個靈獸做跟班,豈會讓他拿去瞎折騰。
…
在曆練場地,許多人已經在準備第二場曆練的道具和馬匹,流雲一怔,不會是又要到樹林裏進行吧!
時間沒過多久,高台下就聚集了大量的人,玄家也是按時來到了曆練場,麵對那濃濃的震驚喧嘩聲,流雲倒是沒有半點的分神,仔細聽著裁判員的規則細說。
“到頭來,這次還是有生命危險。”
流雲麵色有些凝重,起初認為比射術就是在這塊空地上進行一係列的射擊比賽,誰知規則規定每人前後都會背有盤子大小的靶子,靶子雖輕容易閃躲,但是誰沒了準頭傷到人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