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吹拂,四處充滿了異香,舉頭而不敢直視。每有白雲過頂遮陽,舉頭望之,依稀可見陸海輪廓,乾坤顛倒,終日無夜。地處第七番洲東部的一個邊緣小城市,紫氣東升,灌入城市。
城東門,青石鋪成的大道筆直的伸展出去,直通海港。周圍群山妖嬈,五峰連峽接嶺,地勢低但有外流彙入東海,形成座西朝東的玲瓏吐水之勢,其中滋養著一方人民。一座建構宏偉的建築明顯的矗立在城中央,左右兩座石壇中各豎一根數丈來高的旗杆,杆頂飄揚白旗。右旗上繡著一個灰色的雪花狀的圖案,旗子隨風急促飄揚,顯得如片雪遺落。雪花中間淺綠色的繡著一個異體的天字,引人注目焦點。左旗上繡著“天門世家”四個黑字,字體柔潤,非凡。
進城的大門數丈高,灰白的條紋突出牆麵,緊緊的攥著一塊匾,匾額寫著“夷陵”倆個金漆大字,下麵緊湊的橫書“東值門”三個小字。進門處兩排衛兵把守,分站著八名勁裝結束的衛兵。
此日有烈風撞門,衛兵卻猶如紮根木樁,顯出一股英悍之氣。突然間遠處馬蹄聲起,齊唰唰的一群朝門口過來。那八名衛兵瞬間嚴肅起來。隻見其中衝上前幾騎馬來,沿著大道衝到大門,灰塵突然間灌進城門,讓人無法呼吸。風受阻吹的烏壓烏壓的響,其中一人示意推開欄柵。馬匹全身雪白,鞍上一個年邁老人,腰懸寶劍,縱馬疾馳。身後緊隨四騎。一行人一副驚容,馬不停蹄的衝進城門。
天門家眾多家眷在門口焦急萬分,見老爺子回來了,紛紛上去迎接。老爺子縱身下馬,雙手攙扶夫人說道:“夫人,你趕快安排下人一些錢讓他們盡快回家吧。”夫人大驚道:“你的信我們已經收到,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老爺子一臉喪氣道:“談判破裂,政府的那些人開始就沒有要和談的意思,臨地很多拒絕的人都被暗地裏下了誅殺令,早已牽連很多無關之人。此番人士陰險毒辣,我天門威雄一路趕來也差點遭道,雖有幸逃脫,但他們終會找上門來。”
即時風已安歇,時而複起,卻難舉高旗。威雄為夷陵直屬官,夷陵已和平近百年。自從天們家掌握大權後人民生活更是蒸蒸日上。政府從創立以來就產生各種大小戰役,產生各種嚴規製條。對於這次政府的招歸自然不能輕易答應。他深知此次定是凶多吉少,因為世界大勢已趨下。政府已統一大半個世界洲屬,眼下此地也岌岌可危。
天門家開始忙的不可開交,沒多久就人去院空。威夫人站在堂前極度忐忑不安,幾步一望外,幾步一抱拳,心事重重的,他皺了皺眉對著威老爺苦哀道:“老爺,雲兒這麼久還不回來,會不會在外出什麼事了吧!”
威雄正坐在堂前,陷入了沉思,左手搭在桌上,食指不停的敲著桌麵。完全沒有理會到夫人的舉動。很長時間過去才有所反應,站起身來說道:“此事既已如此,我若是做了鼠輩,便被當做自願讓出了城池,我一方子民怎麼活,我天門家的威嚴又何在!夫人快帶著行李去拜遠我大哥致遠,此時需盡快告知他。”
威夫人哭相的搖了搖頭說:“不,我生是天門家的人,死是天門家的鬼,要死我陪老爺。怎能丟下我獨活。”夫人氣急抽泣了幾聲,揪心的望了望外麵,心裏就像塞了棉花似的,一陣苦悶。
威老爺哭笑不得道:“夫人呐!你說你這是…"威老爺深深歎了一口氣,倆人對視了一會兒並沒有改變各自內心的想法。
夫人對兒子的下落不明很是擔心,焦急之火攻上了腦門差點倒下,威老爺趕緊上前攙扶,夫人順勢就靠在了威老爺的懷裏。此時外麵陽光稀疏卻很是溫和,隻是烏雲布滿周圍,蓋過紫氣侃侃而來,便不打算讓出條道來。
大門和院子變得冷冷清清的,加上這緊張的氣氛,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然而不知何時在大門外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動不動站在台階下,草帽下難以看清麵貌,以身材看大概十幾歲,身披草蓑衣帶著破爛草帽,倒顯得不相稱,更像一個站在油菜田裏的草人。
他叫流雲,名字裏並沒有姓氏,其實自小由收養院養大的基本沒有姓氏。他刺探似的再門口看了好久,看到門衛一直都不在,往裏深瞄了一眼,正納悶這天門家竟無人守門,仔細一想,就算吃飯也要換個班守門來著,這麼個大家族沒有守衛可不像話,他試著想溜進去,卻又防備性的止步。前些次過來就是被硬生生的趕出來的,因為不知威師傅出航遠渡才被師傅的兒子戲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