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如瓢潑一般賣力的衝刷著海城,整個城市宛如隱藏在雨簾之中,汽車疾馳而過的水滴揮揮灑灑的揚起。
措手不及的路人在大罵之後,紛紛躲到路邊尋找一尺屋簷避雨,街道上除了汽車和零星打著雨傘的行人之外,還有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滿身泥水,頂著暴雨狼狽的在大雨中狂奔。
在少年的後麵,一夥黑衣男子正拿刀追緊追不舍。就在少年憑借體力優勢即將逃出升天時,一台麵包車急速衝了過來,堵住了前路。從車上迅速下來四人,手裏都拿著刀棍,腰間鼓鼓的,氣勢洶洶的朝少年撲來。
羅薩心裏暗罵,隻是回到家鄉來懷戀一番,沒想到就碰到這種伏殺。前有狼,後有虎,如今之計隻能迅速向前突破,防止被包了餃子,才能有一線生機,不管對方是誰,看來都是早有預謀的,一定是公司裏有人出賣我的行蹤。想到這裏,羅薩暗罵一句。
路人零星的行人見到此景,抱著寧掃門前自家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態,全部匆匆的躲到一旁,少數人拿起手機開始錄像,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報警。
少年心裏暗罵,但形勢危急,隻好迅速突圍。羅薩身子猛的一縮,腿用力一蹬,在踩起一些水花後,向前竄去,滿臉冷漠的瞬間來到第一個人麵前。那人隻看眼前黑影閃過,接著感覺手腕被人抓住,脖子一嘛,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羅薩快速搶下那人手中的片刀,揮手將其擊暈,動作一氣嗬成,直到那人倒地時旁邊的人才反應過來,紛紛向羅薩掄刀砍來。
羅薩麵無表情,舉刀迎了過去。“叮!叮!叮!”羅薩雙手握刀架住迎麵砍來的三把刀,因為下雨而道路微滑,衝力讓他的身子退出數步。知道對方下了死手,體內的血液快速沸騰起來。
羅薩眼睛變成變得冰冷,不給對方後麵大隊人馬上來的機會,向三人撲去。一人見他衝過來,舉刀劈去。羅薩用刀身斜擋,微微用力往外一彈,使對方的力道向外偏出。接著衝力不減,來到那人近前,揮刀劃過那人的前胸。血濺到羅薩臉上,但來不急看他死活,另兩把刀從一左一右砍來。
羅薩急忙低身,從中間那人腋下鑽過,把他的身子推向左邊的人,他自己則向右方的人竄去,連帶刀身直刺那人脖子。那人冷哼一聲,本能的歪下脖子閃過一刀。羅薩見一刀刺空,馬上手一用力,橫著掃過去。“啪!”整個兩寸半寬的刀身狠狠拍在那人臉上。雖不是刀刃,但仍讓那人眼前金星閃爍,腦中一片混亂,連連退出數步倒在地上。
羅薩不再追擊,回頭對付剛才左邊那人。那人本是向羅薩衝去,卻恰被推過來的同夥撞個滿懷。氣的叫罵一聲,剛把胸口滿是血的同伴推開,卻看見羅薩猙獰的麵容,那人被嚇得呆住片刻。
雖是片刻,但對於羅薩來說足夠了,嘴角向上挑了挑,準備一刀刺進那人小腹。就在這時,一聲槍響,
羅薩感到背後一陣刺痛,原來這就是被子彈洞穿的感覺麼,刀已經握不穩了,意誌逐漸有些模糊,他可以感覺到生命力正迅速地從體內流逝。
要死了麼,但是他卻笑了,笑人生苦短,笑自己一介梟雄,本想暗地發展調查父母死亡的真相,卻臨到死了,仍不知道是幕後黑手。過往種種場景從腦海一掠而過,塵封的記憶如決了堤的洪水,浮現在腦海裏,有些後悔啊,有些東西,等到明白了,卻已經晚了。這一輩子,他有著太多的遺憾,太多未了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