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林貴破匪泄私憤,王爺改道終入城(1 / 2)

天剛放亮,林村長便叫起林貴。“弄啥咧”林貴打了個哈欠,眼皮子還無力打開“昨晚我沒出門,不是我。”村長歎了口氣,抓了抓林貴的手臂說道:“沒說你犯事兒,趕快起來麻溜的。家裏醬油沒了,去城裏打點好醬油回來。”一聽要去城裏,林貴一個鯉魚打挺穿好衣褲瞬間就站到了門口,“早說啊,瓶子呢,快拿給我!”村長指了指桌麵,上麵整齊地放著一個空醬油壇子,一把彎刀,一個包袱。林貴晃了晃包袱,聽得裏麵銅板銀子叮叮哐哐,拿起東西一陣風似的走了。村長三步並作兩步跟到院門口,抬起右手想說什麼,卻又沒開口。目送著二兒子越走越遠。如果說戴宗是宋江的順豐,林貴就是當代的高鐵,城門官還在吃早點林貴就邁步進了城。總算有機會進城啦,林貴那是敞開了吃敞開了玩,在城西祥順茶館聽評書磕的瓜子皮都有幾斤重。直到打翻了自己的壇子,才想起要去打醬油。急火火重新買了壇子打得醬油,出了城往家裏趕。遠遠的可以看見村子外圍的山了,山內濃煙滾滾直衝雲霄,突然聽得林子裏馬蹄聲靠近,還沒等林貴拔出刀,三騎已到了跟前。原來是村裏的王大伯一家,渾身熏得烏黑,血跡斑斑。王大伯上氣不接下氣,帶著哭腔對林貴說道:“孩子快跑吧,早上村裏遭了土匪,兩三百號人啊!大家都沒起床,根本反應不過來。全村人殺的殺燒的燒都死啦,就剩下我這一家子,靠著幾十匹馬硬是衝了出來。”林貴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爹娘哥哥還活著嗎?”王大伯長歎一口氣,眼淚流了下來,接到:“你們家靠著劉家炮仗坊,那一片幾幢屋子都炸的粉碎。孩子,我這匹馬就送給你了,往南逃吧。”林貴聽完,呆立在原地,一會才反應過來,“我還得回村看看,救我爹娘,賊他娘我這醬油打給誰!”說著舉起醬油壇子砸了個粉碎,自己也被醬油濺了一身,舉起刀跟黑旋風似的。王大伯牽馬走近扯住林貴,頓時嚎啕大哭:“孩子啊!不要回去了,那些土匪一時半會不會走哩,先逃命要緊,等這裏太平了我們再回來,你爹娘會怪罪你的。”邊說邊把發軟的林貴扶上馬,一拍馬屁股向南狂奔。再說這邊齊王朱毅,聽到喊殺震天侍衛報告,前麵有一群山賊,估計得有四五百人。朱毅疑惑地對劉先生說:“您不是說明天才有埋伏嗎?”劉先生本被這喊殺聲嚇得一哆嗦,聽得齊王一問,心裏是又怕又羞:“額……嗨!還管這些,想想怎麼打退這些山賊吧殿下。”朱毅平常跟猛獸打交道慣了,死裏逃生也不是一回兩回,其實被山賊打劫他並不怕,慢悠悠走出車仗。“嗖!”地一聲,一支箭剛好射到齊王車仗上還釘住了齊王寬大的衣袖。衛兵頓時亂作一團,把齊王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山賊裏射箭那人打馬上前,高聲說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多少錢,開價!”齊王大義凜然地喝斷土匪的囉嗦。土匪幾聲哂笑,大喊道:“5000兩,現銀!”“沒有!怎麼著吧!”齊王回得幹脆。土匪馬上回到:“沒有就滾蛋繞路,費什麼話!”齊王心想這年頭土匪怎麼做起了收費站的生意,少見少見。正納悶呢,隻聽得左邊山林裏有人大喊:“賊他娘,被我碰上,正好報仇,算你們命短!”隻見一人一馬黑旋風一般衝向山賊,手起刀落一下連著砍翻四五個土匪嘍囉。土匪頭子對那黑漢喝道:“那黑漢,我與你什麼仇什麼怨,不由分說就來砍人!”黑漢完全不理會,眼睛裏冒著血光隻顧左突右殺。側邊的土匪看他凶猛,又抵擋不住,紛紛扔了兵器掉頭就跑。土匪頭子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齊王確看得高興,命五十名騎兵護衛連自己排成兩排,徑直衝向土匪頭子。畢竟是皇家護衛,金甲銀馬在陽光下是沙沙作響閃閃發光,後麵更是塵土揚天,衝擊起來猶如神兵天降。嘍囉們是一個跑帶三個,三個跑帶一群。土匪頭子眼見不妙,扔下嘍囉調轉馬頭跟幾個心腹一路往北狂奔。追殺了幾裏地,齊王才想起車裏還留著一位劉先生,召集到車旁集合,自己卻去會那個黑大漢。那黑大漢就是林貴,離了王大伯一路向南是失魂落魄,想著這人生大起大落也太刺激了,出門打個醬油也能讓土匪端了老家。越想越氣,忽聽得不遠處有人打劫,心想撞著土匪可算是能解氣了,從側麵殺過去也看不到有多少人。口裏還不停罵道:“幹哪行不行偏要幹這行!”砍瓜切菜了有小半個時辰,土匪也跑光殺光,扔了刀滾下馬來,跪著對天喊道:“天啊!要這膀子力氣何用!還不是被人砍了爹娘!”正好齊王拍馬趕到,氣喘如牛,對林貴喊拱手道:“大漢好武藝!多謝相救!”。林貴回過頭來,見對麵這廝一身戎裝,且華麗非凡,伸手便要搶。朱毅毫無準備,被他扯住靴子來了個狗吃屎。林貴一躍騎在朱毅背上,雙手就去解他的甲胄。朱毅心裏挺不是滋味,心裏想你救我想我報道可以,也不用這樣性急吧,便說:“兄台如何稱呼,可否容在下日後報答?”。林貴全然不顧,已把上半身扯了個幹淨,正要扯褲甲。朱毅見他毫無停頓之意,使出全身力氣,硬生生站了起來。扭過頭斜著眼對大漢說道:“能不能下來,能不能下來!”一個急轉身把大漢撞到樹上。林貴經這一撞滾出兩米開外,做起來摸著頭說:”不用以命報恩了,看你這行頭還挺養眼,把它給我就行。”又朝朱毅上下打量,見他撿起地上的那把大寶劍,又說:“還有那把劍,一並給我,不過分吧。”朱毅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要東西。心想這家夥還挺有意思,想要交個朋友,便說:“東西給你可以”,便把甲胄脫下連劍都扔給大漢,“你叫什麼名字,往哪去啊?”。大漢撿起這套行頭立馬往身上穿,晃了晃劍回到:“我叫林貴,剛死了爹娘,無家可歸,哪都可以去。”朱毅有些想發笑,哪有剛死了爹娘居然說哪裏都可以去的啊,繼續又問道:“有什麼營生?”。林貴顯得很不耐煩:“爹娘死了還有個什麼營生,你是幹什麼的。”朱毅嗬嗬一笑:“我要去棣城,不知貴兄能否同行?到了棣城,再送匹寶馬良駒如何?”林貴眼珠子一轉,便說:“外加把好弓,銀子也送我些。”朱毅哈哈大笑,欲與林貴擊掌:“一言為定!”。兩人騎馬回到車隊,劉先生焦急地拉著齊王商量:“幸得貴人相助,我們方才脫險。殿下,趕快改道繞路入西門吧,萬萬不能再冒險前行啦。”林貴聽得殿下兩個字,眼睛瞪得賊大,馬上插話:“原來你是個大官。”劉先生拱手對林貴道:“殿下禮賢下士平易近人,望好漢不要拘謹。”林貴突然一聲怪笑:“我隻要金子!。”齊王聽得俯仰大笑,劉先生則一臉尷尬。“就如劉先生所言,改道西門。”朱毅又找到侍衛長,“幫我拿套軍士盔甲替我換上。”再說這土匪頭子,一路狂奔入了棣城,在一處普通民宅門口停下。左顧右盼了會,推門便進。“廠長,我以阻攔住齊王一行讓其改道,隻是碰了點小意外,那幫土匪折了大半。”土匪頭子在正廳低頭稟報道。從裏麵走出來個姑娘,約莫二十多歲,有沉魚落雁之容。輕輕說道:“能讓他改道活著進城就好,那些土匪錢買來的無所謂。你下去吧。”這土匪頭子和廠長是何身份,齊王進城又發生了什麼,請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