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連張思文都起了個大早,穿戴整齊,天剛蒙蒙亮,楊鴻飛就帶著他這邊僅有的三人出發了。
楊鴻飛不苟言笑,在他麵前就算是張思文那種懶散的性格也渾身不自在。
好在這位楊頭領看他們幾個也不順眼,這次外出顧了兩輛車,他一輛,其餘三個年輕人一輛。
年輕人呆在一起,就連平時不怎麼敢說話的楊力也活撥了一起。
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感情拉近了不少。
益州永昌郡郡城郊外的酒肆,四個普通武者打扮的男子正在用餐,四菜一湯有葷有素普普通通就是沒有酒。
在酒肆不喝上兩口的很少見,特別是這種江湖漢子,不過今天沒有叫酒的不隻有這桌,角落裏還有一桌也是這般,兩和帶著鬥笠的男子少言寡語,快速吃完了桌上的飯菜,把錢拍在桌上便靜靜的離去。
“夥計,結賬。”另外那桌上的中年男子手一揮,同桌那虎頭虎腦的年輕人便是一陣狂塞,愣是在夥計走過來前風卷殘雲般把剩下的飯菜掃了個趕緊。
“張思文,秦朝,你們兩個趕快跟上之前離開的人,楊力和我會在你們身後約三十丈的距離跟著你們。”
四人當然就是秦朝他們一夥,進入益州後,楊鴻飛就讓他們換成了普通的衣服,一路上不進城,光在外麵的小酒肆吃東西,現在更是連馬車都不用了,張思文幾乎是叫苦了一路。
他不敢在楊鴻飛麵前囉嗦,等距離拉開後,他就委屈的打開了話匣子,“你說這是何必呢,那兩人難道比我們幾個還要不正常嗎,連神衛營弟子的身份都不敢承認,整天風餐露宿的。”
“秦朝,你說說那兩個人關我們什麼事,早點到了地方早幹完收工不是很好了,楊頭領就喜歡整這些麻煩事。”
“頭領說了就做唄,反正平時他也不管我們,他可能認為那兩人和這次的事情有關吧,畢竟離我們要去的地方很近了。”秦朝頭也不回的說道。
倒不是他不認同張思文,楊鴻飛是和其他神衛營的人有些不同,隻是他和張思文一起發牢騷的話,前麵的兩人就要跟丟了。
但在他眼睛從沒有離開的情況下,視線裏的兩人也失去了蹤影。
兩個大活人,一下子就沒了,雖然是挨著山嶺的郊區小道,但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奇怪,秦朝神情嚴肅了起來,對張思文說道:“你去報告頭領,我上前仔細看下。”
不得不承認,他剛才還是沒有集中全部注意力,因為跟這個不怎麼好相處的投籃,他對神衛營的歸屬感還這麼高。
但辦事的過程中出了問題,秦朝是不願意的。
不管做什麼,都要做好,現在他跟丟了人,就是他做錯了。
做錯了就要彌補,他快步上前,視線掃視起四周的情況來,作為一個跟蹤好手,他往往能從很細微的地方發現問題。
剛過去,他就發現了地麵上有些不對,就當他上前要仔細觀察的時候,地麵的雜草忽然翻了起來,一道寒芒直指他的眉心。
秦朝這段時間可沒有把身手拉下,頭稍稍一偏躲過攻擊,順手就拔出了長刀,在神衛營這些天,他主要練習的就是刀法,加上之前的基礎,他對於這種很適合的斬擊的刀已經很熟悉。
特別是他發現,之前練就的那幾套刀法,如果用這種長刀的話,威力似乎更強,神衛營的刀法源自軍隊,師父交給他的刀法也是狠厲直接,他拔出刀後,根本沒管切向他脖子的利劍,刀往上一撩,對方一條胳膊就掉落了弟。
慘叫聲響起,秦朝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身一記斜斬,攔下另一人手中的劍。
這兩人竟然在路旁挖了兩個洞藏身,難怪會突然消失,原來是鑽到了地下。
秦朝和對手交手了幾招,楊鴻飛便像一隻大鳥般掠了過來,這個楊頭領還沒有等張思文返回跟他報告,就用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
他跟在後麵本來就是打算出了事情就馬上支援,剛才秦朝他們跟蹤的目標消失,他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就做出了最準確的判斷。
楊鴻飛雖然古怪,但一身武技可不是假的,一過來就把和秦朝交手那人製服了,這時候張思文和楊力才跑過來。
幾人拿出繩索,把人綁了起來,又給被秦朝斬掉手臂的人簡單的止了血。
秦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襲我。”
受傷那人嘴唇發白,咬著牙不說話,另一人卻是叫冤道:“明明是你們跟著我們兩人意圖不軌,現在反而來責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