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倒是樂的自在,每天在樹林裏麵采集各種各樣的藥物,找各種猛獸試藥,美其名曰:為民除害。
在這種封閉的環境下學習了一年後,我隻掌握了畫,這讓師父很有挫敗感。他一邊搖著自己那常年籠罩在銀白色麵具下的麵龐,一邊歎息道:“孺子不可教也。”
雖然他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但是我並沒有灰心。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和不擅長的東西,父王讓我學習的東西恐怕就是我最不擅長的。
想著既然這樣,不如讓師父教我秘術,萬一我最擅長的就是秘術,說不定將來也可以和師父一樣做一個歸隱的秘術師,靠著收徒弟大賺一筆。
沒想到師父卻斷然拒絕了,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活著的人就要有活著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我很想質問師父,難道他不是活著的人嗎?隻是,盯著師父冰冷的眼神看了半天,我還是將話咽回了肚子裏麵。
既然學習秘術沒有了門路,隻好每天畫畫帥哥解悶。那時候我常想,將來父王會不會把我許配給一個帥哥。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哥哥,哥哥很認真的反駁我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你肯定是會被許配給王公子孫的,而王公子孫沒有帥哥。”
他的話讓我失望極了,一度對自己公主的身份產生了抵觸心理。
那時候,我想就算是嫁給哥哥也比嫁給那些王公子孫好,雖然不喜歡,但是長得帥至少每天可以養養眼。
這個想法一直持續到我十六歲,那個改變我一生命運的人出現了。
那時候正值春天,陽光柔和的穿過樹葉間照耀下來,入眼的都是蔥蔥鬱鬱的綠色。
我在哥哥的威逼利誘下和他一起進樹林裏采藥,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我被一隻彩色的蝴蝶吸引著,在樹林裏越跑越遠,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在樹林裏麵穿梭過來穿梭過去,怎麼也找不到走出樹林的辦法。我皺著眉頭爬上了一棵大樹,站在樹枝上觀察著地形,才發現樹林裏麵到處都是一個樣,根本是不可能找到來時的道路了。
我絕望的爬下了樹,坐在樹底下琢磨著辦法的時候,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蒙著臉,手中的長劍在陽光下泛著陣陣寒光。
我身體向後退了一步,那個黑衣人就提著劍向我刺過來。
“媽呀!”我大叫一聲捂著頭閉上了眼睛,就感覺身後一個有力的手臂挽住了我的腰。我的身體隨著那股力量旋轉了一圈,隻聽到“啊”的一聲,睜開眼的時候黑衣人已經脖子上一道血痕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臉上黑色的麵紗斷裂成了兩半,露出了他猙獰的麵孔。
我雙腿一軟,要不是腰間被人扶著,恐怕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我抬起頭的時候,恰好迎上了一個戲謔的目光。
“為什麼,你要救我?”
這就是我們兩個相遇時,我說出的第一句話。現在想來,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傻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