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被冷風吹著,顯得格外陰森孤寂。
這無月無星的夜晚,讓人不由得想到一句話:“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高樓大廈間,一道黑影正在飛簷走壁,深藍色的衣服緊緊地包裹著人影玲瓏的身子,嚴嚴實實的,不暴露一點肌膚。
頭發用一條三尺長的深藍布帶紮著,三尺布帶一米長,不僅束住了頭發,還把它緊緊地纏住,不留一絲青絲在外,在額頭再纏上幾圈,頭發就牢牢地固定住了。
小巧的臉龐被深藍的薄布遮住,隻留一對波光瀲灩,清澈見底的墨眸在外,寒氣凜人。
熱鬧的街道上,一群身材碩大,肌肉突出的黑衣壯漢緊追著黑影。跑了五六條街了還咬著不放,顯示出他們的“鍥而不舍”。
黑影還好,氣息淡淡的,如覆平地。黑衣壯漢們就慘了,氣喘籲籲,不僅要開槍射擊,還要分出神來撥開因槍聲造成的混亂人群。天殺的是,他們這麼多人射擊,卻沒一顆子彈射中!
“站住!給老子站住!”說著,那黑衣壯漢舉起槍“砰!砰!”打了兩下,聲音震人,目光凶狠。
“啊!”
“救命啊!”
“快逃啊!”周圍行人抱頭鼠竄,扯著喉嚨尖叫,人流稍稍阻擋了黑衣壯漢們。
“識相的就給我站住!這龜孫子。誒,去,滾遠點!”另一個黑衣壯漢惡狠狠地撥開一個人說。
“操,這王八蛋,體力咋這麼好呀,跑了一百三十六樓樓梯,越過了四十七棟大廈,跑了七條街,繞過了八條巷,氣兒都不喘一個。”這時一個黑衣壯漢忍不住悲催道。
領頭黑衣壯漢目光微閃,嘴角勾起一絲陰森,眼底劃過一抹惡毒。
“嗡,嗡。”
黑影上衣口袋裏,一個東西在微微震動。
黑影速度不減,一個翻身躍上一棟大廈寬闊的樓頂,靈巧地取出震動的來源——是一個耳塞頭大小的通話器。
塞進耳朵,輕輕一點,通話器伸延出語音接收器,緊貼在唇邊,整個一主持人的貼耳麥克風。
通話器接通了,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低沉,是一個中年人。
“卿影,任務怎麼樣。”
“很好。”黑影——卿影在薄布下抿了抿嘴角,聲音清晰但不清脆,淡淡的,帶著點點清冷,又透著絲絲柔和,聽起來別有一番動人風采。
“很好?你知道你花了多少時間嗎!一小時三分零八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一個優秀的陰忍啦!”對方的聲音隱含滔天怒火,顯然極為生氣。
卿影不語,沉默許久,淺淺的呼吸在寂靜的頂樓上格外突出,涼涼的夜風吹過,吹起她翻飛的深藍色衣角。
中年人也不急,他倒要看看她要怎麼說!
良久之後,卿影終於開口。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那時,我才七歲。當走出黑屋子的第一眼,我看到了你。那時陽光正好,灑下來,映襯的你的臉龐。你笑得很燦爛,滿臉慈祥和藹,眼底透著溫和。那時……你是個人。”卿影回憶著說,似夢幻的聲音遙遙傳來,溫和動人。
“可是,你變了。”卿影動聽的聲音沉了下來,彌漫著黑暗的恐怖,“隨著我的變強,你從開心與自豪,變得貪婪!我的實力縱容了你的貪欲,使你漸漸變得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忘記當初的誓言——為祖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