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似是而非的羅宋羹,姚甜甜已經開始期待了起來,期待今晚的他們幾個帶回來的吃食和外麵的消息。
這一天傍晚,先回來的是福生和祥子,照例是每人手裏拎著一個精製的食盒,祥子滿臉的沉思,估計是還沉浸在某些菜肴裏麵沒有回過神來呢。
福生卻是一臉的肅穆,他疾步走進屋子,連食盒子都沒有打開,他就急急得說到,“姚東家,今天我們聽說了一件大事,翡翠軒要轉手了!”
這的確是一件大事!在姚甜甜對把山海閣開在哪裏都沒沒有譜的時候,一個僅次於四大名樓的酒樓要轉手,祥子曾經說過,這是一件沒落了得老牌酒樓,那麼它的位置和基礎裝潢也必定是不錯,如果能把翡翠軒盤下來,那絕對會去了姚甜甜一塊心病啊。
不知道福生猜到了姚甜甜的心思,還是他幹脆是和姚甜甜想到一塊去了,他對這件事格外的重視,估計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很費了些功夫打聽的。
福生扯過了一把椅子,自顧自的坐下,方才細細的說道,“今天,我和祥子兄本來是去東來居去吃燉菜的,在那裏偶然聽他們的客人議論說翡翠軒撐不下去了,李老板打算把酒樓轉出去呢。我怕傳言有誤,離開了東來居,特地去了一趟翡翠軒。”
稍稍一頓,福生臉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翡翠軒地段真不錯,不但離著聚仙閣不遠,和著名的錦繡坊也在一條街上,隔著兩條街就是寧縣的縣大老爺辦差的衙門,寧縣有頭有臉的人家基本上都在那一代呢。這麼好的位置,他們李老板竟然要轉手,真是太可惜了,我當時還以為是傳聞有誤呢。”
“結果呢?”姚甜甜聽說翡翠軒的位置這麼得天獨厚,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裏,福生歇口氣的功夫,她忍不住追問了出來。
“這個消息不假。”沒等福生說話,一旁的祥子像突然清醒過來一樣,接著福生的話說了下去,“我和福生兄弟剛剛趕到翡翠軒,還沒進門呢,就遇到一個小夥計挾著包袱出來,我們一問,小夥計就摸著眼淚說他們李老板不準備做了,正在遣散酒樓裏的夥計呢,小夥計在翡翠軒做了好幾年了,卻突然就遇上了這樣的事,看著就怪可憐的。”
“結果,祥子兄心善,告訴那個腳小順子的小夥計,他們東家馬上就要開一間酒樓,讓他先去附近的小客來旺住下來,過段時間他親自去找他呢。”福生笑嗬嗬的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了。
祥子也並不隱瞞,他大方地說,“我也不是一味看他可憐才這麼說的,等咱們的酒樓開張,咱們總要找夥計的,廚房裏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我看那個小夥計挺老實的,以後也能幫上我的忙,我才那麼跟他說的。”
“是啊,祥子兄看中了小順子,小順子當時就幫了我們的忙了。”福生臉上帶著讚許的笑容,繼續說道,“翡翠軒原本挺紅火的,他們家的大師燜製菜肴也是一絕,完全可以和四大樓相媲美的。小順子開始就是衝著武師傅進的翡翠軒,開始跟著他打雜,後來武師傅出了事,他才被掌櫃的打發了去做了跑堂的。”
關於翡翠軒因為沒有了大師傅而沒落的事,祥子之前就說起來過,這事幾乎是人盡皆知的。現在福生又鄭重的重提此事,還是因為一個跟過翡翠軒大師傅的小夥計,莫非這個武師傅的去世另有隱情不成?
姚甜甜心頭疑惑著,忍不住就挑了挑眉。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祥子再次代替了福生,說到,“哎,可惜了武師傅一代燜菜名家,死的卻是不明不白的。老東家李老板生怕惹上官司,也就隱瞞了下來,對外隻說武師傅是得了急病爆斃的。不過,武師傅這一走,翡翠軒的生意一落千丈,李老板心灰意冷,準備把酒樓盤出去,他自己回鄉養老去。”
“翡翠軒還有一件事情蹊蹺,”說到這了,福生蹙了蹙眉頭,“我們安置了小順子,本來想去會一會李老板,探探情況的,卻被他家的掌櫃的擋了駕,說是他們老東家身體欠佳,概不會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