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姚潤之的重重鋪墊,福生做村長這件事出乎意料的順利,楊家屯的眾鄉親已經習慣了福生這個年輕穩重的後生帶著大家幹這幹那,起初大家都知道那是姚先生的主意,到後來大家已經分不出是姚先生的謀算還是福生的主張了。
在大家夥的心目中,福生就是姚先生的代言人,姚先生舍命救了大家夥,福生作為他的代言人已經自然而然的也成了大家心目中尊崇的對象。更何況,現在又有了老村長的認可,這個姓楊的本屯後生福生,坐上村長兼族長的位置,自然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這天初夏的清晨,眾人在村塾前非正式集會,認可了福生的村長職位以後,福生采納了姚甜甜的建議,把剩下的蕎麥種子分了差不多五份,首先搬出了其中的一份,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一個上午,然後把它們全部浸泡在了三十七八度的溫水裏,最後才發到每家每戶的田間地頭上。
有了上一次帶領大家種植蕎麥的經驗,不管是福生還是姚甜甜,再次幹起這事來顯得駕輕就熟的多。
福生組織人手,姚甜甜充當了技術顧問,雖然現在姚甜甜無法現場調出現代的網絡頁麵來照本宣科,但是她上一次已經把相關的內容都記在了自己的腦子裏。現在,姚甜甜根據記憶,並且結合了楊家屯的現狀,把現代農業裏的點播種技術靈活的應用在了這次的蕎麥種植裏。
這一次雖然采用了費時費工的點播種植法,但是大家都有了經驗,沒有了其他的幹繞,人手比上一次也足。所以,用了大約差不多五天的時間,楊家屯荒山上再一次種植了上了大片的蕎麥。
完成了這件大事,姚甜甜感覺一下子卸下了心頭的大石頭。她的心勁一鬆,渾身的酸乏痛楚就全找上來了,不但隔壁疼、手疼、腿疼,連腳後跟都抻得隱隱的疼,她難受得連晚飯都沒有吃,就萎靡的斜靠在了炕頭上。
看著姚甜甜呲牙咧嘴的樣子,五奶奶心疼的直搖頭,“哎,這群人簡直要把我的乖甜妞累癱了啊,瞧這小臉黃的。奶奶去給你燒鍋熱水,好好的洗洗解解乏,再去踏踏實實的睡一覺。”
“謝謝奶奶。”姚甜甜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心頭覺得暖暖的,這種被人關心著的感覺讓姚甜甜身上的疼痛仿佛也輕了許多。
“傻孩子,跟奶奶和客氣啥。”五奶奶慈愛的理了理姚甜甜的鬢角的碎發,一陣風一樣出去燒水了。
看著五奶奶風風火火的背影,姚甜甜滿足的歎息了一聲,忍不住有些貪心的想,如果她能把另一個時空裏的大浴桶帶過來,該有多好啊。在這個時刻,有關心著她的親人,再有一個能舒舒服服的沐浴的浴桶,那一切就圓滿了。
在另一個時空的時候,姚甜甜租住的房子很簡陋,但是她還是想盡辦法換了一個大大的浴桶,每當她疲勞或者無助的時候,她就把自己扔在大大的浴桶裏,高高的桶裏放滿熱水,讓氤氳的熱氣彌漫了整個屋子,把自己徹底的隱藏在裏麵,就仿佛躲開了所有的煩惱和疲倦。當她從浴桶裏站起來的時候,她就又是一個充滿活力和戰鬥力的姚甜甜了。
姚甜甜這在無限YY的想象著自己另一個時空裏那個舒適的大浴桶呢,突然聽到外麵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跟著她的房門吱嘎一聲輕響,大壯興奮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哈,甜妞,快來看看,福生給你找來了啥好東西。”
“噓,小聲點,”福生壓低了嗓子,輕聲阻止到,“甜妞累了這麼多天了,要是睡著了就不要吵醒她。”
“嘿嘿,還是你想的周到。”大壯憨憨的笑著,但是還是放低了聲音,揶揄道,“你花了這麼大氣力,弄來的這麼個寶貝玩意,難道不想早點讓小甜妞看到嗎?”
“你這腦子裏整天瞎想些啥啊,”福生聲音放得更低了,他舉起手來,捶打了大壯一下,忙不迭的解釋也是辯解的說,“小甜妞為了咱們楊家屯上下忙活了這麼久,等於是救了咱們楊家屯老老小少的所有人的命,咱們為她做些事情還不是應該的嘛?!”
“嘿嘿,應該,應該,”大壯的笑聲更含義豐富了,“咱們福生村長多麼大公無私啊,一心就是為了全屯上下的鄉親們,誰能說不應該呢,嘿嘿。”
“大壯,你胡咧咧什麼啊!”五奶奶帶著怒氣的聲音在他們的背後響起,她恨狠的一戳大壯的腦門,喝斥道,“姚先生這才走了幾天啊,小甜妞當時昏迷了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是說這種事的時候麼?啊?!你個隻長個子,不長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