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說的。”大漢被李一心一激,頓時麵色通紅,雙眼發狠,輸昏的頭腦發熱,正欲張嘴罵出更難聽的話。
隻見眼前的人影消失,緊接著大漢感到眼前的事物在不斷的倒退,他一愣,大感不妙,下一刻撕心裂肺的痛感傳至全身,鬥大的汗珠直往下流,胸口微陷,這還是李一心留手的結果,要不然以他的修為一掌就能將大漢拍成灰。
“這是教訓,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所能得罪的。”冰冷的話語還在大漢的耳旁縈繞,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在不斷的往下滴,眼眶因為疼痛睜得老大,張開嘴想說什麼卻被風塞住了嘴,重重的落在後麵的賭桌上。
頓時掀起一陣雞飛狗跳,那些賭紅了眼的人紛紛怒視著李一心。
“哪個挨千刀的敢打擾大爺的興致,老子一定打斷他的腿。”
“老子本來要贏了,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壞我的好事,賠我錢來。”
然而這些準備要與李一心拚命的人看到他那猙獰的眼神以及充滿殺氣的麵孔,頓如一盆涼水從天靈蓋上腳下,一陣激靈,猩紅的眼神頓時清醒了不少,紛紛害怕的倒退,再也不提賠錢這檔事。
臉上堆滿了媚笑,身軀在顫抖,最後大叫著衝出了賭坊,一邊跑一邊喊。
“打人了,打人了。”
聲音很大,傳的很遠,這朝煙鎮不大,街上的左鄰右舍都聽得一清二楚,紛紛探出頭來無比同情的看著賭坊。
“不知道哪家的賭鬼賭紅了眼被人打了,記得上一次老胡家的兒子在賭坊被人打斷了一條腿,也沒人管這件事,哎。”一個茶館的老板歎道,這樣的事情他們遇見的多了,這朝煙鎮在森林旁邊。
每天有很多從外地趕來的武者想要去森林碰碰運氣,每天都有無數的傳聞流出,某某發現了什麼百年難遇的藥草,或者某某發現了什麼大能留下的傳承,一月飛天。
這樣的事情流傳多了,自然就給朝煙鎮帶來了很大的人氣,同時也給治安帶來了極大的挑戰,好在這裏是皓月宗勢力輻射範圍之內,倒也無人敢太猖獗,但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存在,長期遊走於刀劍生活之上,讓這些人身上沾染了難以改掉的暴躁,凶狠。
“真是活見鬼了,昨夜那場森林大爆炸你們都看到了嗎?”一個穿著灰衣的青年大大捏捏的坐在茶館,眼神中充滿了興奮。
“你還笑得出來,昨夜那場爆炸中央一公裏範圍內化為一片焦土,寸物不留,也不知道那天雷哪來那麼大的威力,將土地犁了個遍。”中年男子語氣中帶著害怕,他知道他們在那毀滅性的力量下,隻會灰飛煙滅,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這賭場有狀況,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一個穿著整齊,脖子上帶著金色佛像的男子說道,聽其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在觀其言行舉止,充滿了大家風範,似乎來自於大戶人家,隻是不知道怎麼和這兩人走到一起。
“哥,咱們賺了好多錢。”薑雪一臉財主的抱起眼前白花花的銀子,雙手都快抱不下了,嘩啦啦的能聽到有銀子掉落的聲音,隨即能聽到旁邊無數吞口水的聲音,這不是覬覦她的美貌,在這群紅眼的賭徒眼中,那白花花的銀子比美人的吸引力更大。
但是無人敢上前,甚至那些暗中的打手都丹顫心驚,在地上躺著數位呻吟的武者,他們不信邪,想過來敲悶棍,甚至還有一位風竅的打手,結果可想而知,被李一心一腳踢斷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