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裏噙著難以言喻的悲傷,連最後一絲怒氣,一絲驕傲都隨著那四個字“人盡可夫”煙消雲散,她緩緩的轉過頭去,任由淚水滑過臉龐,有一種說不出的艱澀,說不出的冰涼,心似乎在無聲無息的淌血。
是啊,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子,拿什麼來跟這個男人來共度一生?
“對不起……”
隻丟下一句蒼白無力的話,她身子一閃消失在門口處,淡雅的清香是她來過的痕跡。
“城兒,你去哪兒?”
百裏晟軒正欲追過去,隻覺得腰間一緊,低頭望去的時候,隻見愨柔公主從身後緊緊攬住他的腰際,他試圖掰開她的手,然而她卻抱得更緊。
她的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嘟嘟囔囔的道,“二哥,那種女人隻是個負累,隻會一味的拖累你而已,她要走就讓她走便是!”
“放開,如果她再出什麼事,即使你是本王妹妹,本王也會讓你一同陪葬”
百裏晟軒手腕運氣,一節節掰開她的指節,“本王待你如親妹,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為的傷害本王所愛之人,誰也不行!”
說完,他腳尖一點,疾步衝了出去,然而獨孤城早已沒了身影。
百裏慕辰轉頭望了一眼,哭成淚人的愨柔公主,身子頓了一頓,腳尖一提,趕緊尾隨過去,“二哥,等等我呀!”
“為什麼,為什麼,本公主到底是哪兒不如那個賤蹄子了,為什麼二哥要她都不要我?”
愨柔公主怒目掃向一旁的宮人,手中的長鞭一揚,喝道,“還有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秧子,如果不是你們的話,二哥怎會對我發脾氣!”
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響劃過,一群宮女太監逃命般奪門而出,隻聽見屋子裏傳來東西啐碎的聲音。
百裏晟軒額頭沁出薄薄的汗漬,火急火燎的道,“王府就那麼丁點兒大,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百裏慕辰叉著腰,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道,“會不會……會不會是出府了?”
出府?王府外頭早已經被禁衛軍圍了個水泄不通,她若是跑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百裏晟軒當下也顧不得許多,腳尖一提,身子一閃掠到的拐角處,沒了身影。
百裏慕辰隻覺得腦袋發昏,雙膝發軟,兩條腿像是裝了鉛塊一般沉重,“二哥,等……等我……”
待到百裏晟軒跑到門口處的時候,原本應該守在門外頭的禁衛軍早已沒了蹤影,外頭空蕩蕩一片,哪兒有半個人影。
禁衛軍為何都撤退了?
百裏晟軒疑惑之際,不遠處跑來一個瘦削的藍色身影,他定睛一看正是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小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