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威利的傷是因為那串黑珍珠項鏈造成的,杜寶寶的心裏非常過意不去,來到醫藥室裏,自己掏費買了一盒進口的藥膏。

看到威利教授迎麵走來,杜寶寶鼓足了勇氣,微笑著看著他走來。

威利教授看著站在前方不遠的杜寶寶,神心有一瞬的蕩漾。她的眼睛很美,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映下光線在她的瞳孔裏,像漆黑的天幕裏那閃如水晶粲耀的星星。

“威利。”直到一聲柔軟的女音響起,威利教授的神思才回轉過來。

“寶寶。”威利教授輕薄的唇線勾起。

“這個藥膏給你擦你的……”杜寶寶的眼神定格在威利的傷麵上。

威利教授接過杜寶寶手裏的藥膏,說:“謝謝。”

她的額前,一縷劉海隨風輕擺,沾在了自然卷翹的睫毛上,撲打撲打的,遮住眼前的視線。

威利心中鄹然泛起一絲微怒,這麼美麗的眼睛怎麼能夠容下煩人的發絲。他抬起手,指尖觸接她的額頭,光潔細膩,她是一個多麼純潔美麗的少女。輕輕拂過她的發絲,挽至耳際。

“謝謝。”杜寶寶嘴角淺淺地揚起,眉眼含笑看了一眼威利,瞬間垂下。

**

歐陽玄然從蘭博基尼上跳下來,動作利落如豹,關上車門,站立在車前看著眼前高大雄偉的醫院,嘴角揚起,掏出包裏的一個長方形的金絲絨盒子,打開蓋子,白色絲絨裏躺著一串黑珍珠項鏈。

他收起盒子,大步朝醫院奔去。

走過轉角,正好看到她瘦倩的小身影,而她的正對麵是那個威利。歐陽玄然兩眼冒火,鳳眸覷起,心想:那家夥不是對亞洲女人不敢興趣的嗎?這女人難道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整了整心情,閑逸朝他們走去。

威利看到歐陽玄然朝他們走來,立刻收起剛才的亂心,微偏過臉,一臉笑容迎上歐陽玄然。

杜寶寶隨著威利的目光轉過身,看到那可惡的男銀。怎麼他總是在不是時候的時候出現呢。

威利不著痕跡地將藥膏放入口袋裏。

“玄,你這個大忙人,怎麼今天有空來這裏啊?”威利教授反諷地說道。那家夥經常來個突然襲擊,應該閑得慌吧。

杜寶寶迎上歐陽玄然深邃如潭的鳳眸,剛才的微怒消逝不見,心裏漸漸湧起一縷幸福。為什麼每次見到這家夥,總會忘記以前的一切。

歐陽玄然看一眼杜寶寶,看向威利,說:“我可以經常來看你。”說著,他拉起杜寶寶的手,說:“走。”

“可是……我……”杜寶寶被歐陽玄然拖拉著朝外走去,她不住地看向威利。

威利的手機響了,他正拿著電話講什麼,神情越來越幽暗。

杜寶寶心裏很是擔心,但是她的手被那死男銀捏得太緊,一點掙脫的機會的都沒有,隻得隨著他的蠻力而去。

杜寶寶在眾人的奇異的目光下,被狼狽地拖出醫院,來到歐陽玄然的車旁才停下。

“你要帶我去哪呀?”杜寶寶捏著痛腕,皺著眉頭,憤然地瞪著歐陽玄然。她是他的屬下,可是也應該有人生自由吧。

“真是倒黴!”杜寶嘀咕道,心想:那份幸福隻是幻想,我隻是他的屬下,沒必要傷心,沒必要在懷。

“怎麼,見我很倒黴嗎?”歐陽玄然捏住杜寶寶的下巴。

對上他深邃的鳳眸,看著他眸子裏浮起一絲怒意,杜寶寶臉上擰起一絲笑,說:“沒有,我是說後園的刀梅開得很好看。你聽差了。”

歐陽玄然鬆開手,說:“上車。”聲音很清淡,卻如嚴肅的命令。

杜寶寶聽話地拉開後車門,一腳剛踏上去,卻聽得那聲音:“坐前麵。”杜寶寶隻得來到副駕駛座門前拉開門坐上去。

看著後視鏡裏那張小巧的臉蛋,歐陽玄然唇角勾起,發動引擎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