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華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想說,另外一個跟蹤周泰的記者在這件事上有很大的嫌疑,但是你不覺得張德毅的嫌疑更大嗎?第一,予靜背叛了他,第二,他選擇跟周泰聯盟,但是別忘了,周泰在這件事上同樣是背叛了他,與予靜站在了統一陣線。”
“可是全程予靜都是通過一次性手機跟張德毅聯係的,張德毅根本不可能認得出她。”
“同理可證,另外一個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李墨華抱起瑞瑞,打開房門:“走吧,我們也別討論這麼多了,再多都是猜測,一點建設性建議都沒有,不如先到車上去,等酒店的視頻過來之後,再看情況。”
與此同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酒店經理已經把相關的視頻給他發了過來,李墨華看了一會兒,長長地舒了口氣:“雖然隻有個背影,但八九不離十是快樂了,你小子夠可以的,我看下次有刑偵片的可以找你去拍攝了,推理得有模有樣的。”
可是陸仁甲開心不起來,他想到了快樂,想到了那個前輩前前背後叫她的女孩,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到底是被什麼蒙蔽了,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李墨華掏出手機在陸仁甲不知情的情況下,發了一條短信。
瑞瑞雖然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說什麼,但小孩子都怕大人忽略自己,況且這一句聽起來就像是在誇讚陸仁甲,他特神氣地一撇頭,“當然,我哥哥是世上最厲害的人。”
“你這個兄控!”李墨華把手機收起來,然後親了親瑞瑞那嬌嫩的小臉蛋:“現在隻能祈求予靜吉人自有天相了。”
予靜被困在一個角落裏,她不敢亂動,但也不代表她甘願被困在這裏,她無時不刻都在想如何逃出這裏。
這裏是廢棄倉庫的地下倉庫,隻有一盞昏黃的燈泡掛在上麵,旁邊紅色的塑料已經熏得發黑,這裏就跟礦洞沒什麼兩樣。
她如果要出去,就隻有上麵的一扇門,但這群綁匪沒有給她留逃走的路,唯一的樓梯是從上麵放下來的,也就是說,沒有梯子,她除非長出翅膀,否則隻得永遠困在這裏。
刀疤臉提著酒瓶,找寸頭男碰杯:“什麼時候能進去幹那婆娘,兄弟都忍不住了。”
“還要等對方的信息,說是可以用照片威脅那婆娘,咱們也不怕拿不到錢,但是咱不能沒了江湖道義。”寸頭男跟他碰了碰杯,但沒有喝,因為他手上還抽著煙。
“你說對方在搞什麼鬼,咱們都把人抓來老半天了,信息也發了好幾條了,丫一條都沒有回,是不是被發現了?”
寸頭搖頭分析:“那倒不會,你也知道老半天了,如果真的被發現了,咱倆現在還能在這裏?再等等,要是一個小時後那丫的還不見人,我們就自個把那婆娘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