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可以大大方方的打開鐵門,在院子裏和蛋黃多呆一會兒的,就像,平時晚飯後和許致言一起的那樣。
但是,不行。
他潛意識的並沒有動過任何打開鐵門的念頭,即使是現在,他有愧疚,但是不後悔。
他總覺得那個新房,並不能輕易帶人進去,不隻是他不是主人沒有這個權利,更多的是因為他不想。
一點兒也不想帶人進去,總覺得如果有了外人,就變了,不一樣了。
對,外人,夏安年沒想到他竟然在心裏已經把除了許致言和自己以外的人都當成了外人。
一路沉思,墨言商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並不打擾。
直到看到公園裏買麵具的,兩個人才被吸引了興趣。
買麵具的是個看齊倆很幸福的老爺爺,不是摸著少見的長胡子笑笑,間或解釋上兩句。
在加上攤位是竹子紮成的推車,上麵掛著臉譜也是舊時候的京劇或者其他很有意思古時形象。
夏安年拿著兩個臉譜愛不釋手,頗有興趣的聽著老爺爺講解。
墨言商手裏把玩著一個臉譜,眼睛卻看著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夏安年,覺得他比這臉譜還更有意思些。
聽了故事,夏安年對兩個臉譜更是愛的不行,老爺爺含笑看著他的樣子也不出言推銷,就等他自己取舍。
墨言商也在旁邊樂嗬嗬的看著他的樣子。
算了,另一個送給許致言好了。
看最後還是連個都買下來,老爺爺還給了夏安年兩條墨藍色珠子串的手鏈,“娃子,我這個隻送有緣人的呦!”
夏安年感受著手心裏珠子的溫潤,笑著點頭道了謝。
墨言商湊過頭看了看,不過是普通的珠子罷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總之不是櫃台常見的那幾種。
看著夏安年摩挲了兩下小心翼翼的放回口袋裏,墨言商不由覺得好笑。
還真沒見過夏安年這樣的,年近二十還單純的像個孩子。
夏安年收好了手鏈,又拿起手裏的麵具打量,這個看起來有點兒粗獷了,不知道許致言會不會喜歡。
還是第一次送他東西吧?
夏安年突然有點兒期待和小興奮。
手機鈴聲恰巧響起來,夏安年收好麵具才拿出手機,一看是許致言。
墨言商餘光也看到了夏安年的來電顯示,沒有任何昵稱,規規矩矩的三個字。
墨言商更覺得兩個人頂多也是曖昧曖昧,沒有任何談戀愛的傾向。
“喂,小年。”
聽著聽筒裏傳來熟悉的嗓音,夏安年才感覺的真正的安全和平和,嘴角不由就帶起笑容。
抬頭一看,許致言正拿著手機站在門口。
夏安年隻覺得他挺拔的身影格外顯眼,不由高興的揚起手裏的麵具晃了晃。
許致言顯然也看到了拿著麵具的兩個人,眸色陰沉的看著墨言商。
對上他的視線,墨言商無所謂的扯著嘴角笑了笑,還伸手摟過夏安年躲過了快速的摩托車。